還不如錢打水漂了呢,那樣心疼歸心疼,但好歹還能以一個過來人身份,給許大茂上上課。
“哎呦,這,這是許大茂”
“一大爺,您這身體,看起來不錯,有空去我那坐坐。”
走在前面的許大茂,跟個小明星似的,進了院子后,面對老街坊們詫異的目光,那叫一個享受,就差揮揮手,朝著大家伙喊,同志們好了。
不光閻埠貴覺著驚訝,就連拎著水壺從中院回來的劉茵,看到許大茂如今的樣子和扮相,人都愣住了。
這種燒包的架勢,可是連他兒子李峰,都未曾有過的,如果不是脖子上的那張驢臉,確實有點像傻柱口中,國外回來的僑胞。
“我的天吶,是我眼了么,這,這還是許大茂么”
“李姨,是我,您眼可沒,我就是許大茂,只是今時今日,比何雨柱這個廚子稍微成功了一點!”
“放你娘的臭狗屁,會不會說話,不會說,我教教你,我特么一個國營飯店六級廚子,比不上你一個牢里放出來的個體戶”
這種拉人踩人的做法,讓何雨柱著實接受不了,你吹你自己就算了,踩他算什么玩意。
“嘖,柱子,說話不能這么說,不過,許大茂,你這變化,確實有點大!”
“我還得謝謝您兒子,不是李主任給我指了條明路,我也不會有現在變化,改天有空,我請您和李主任去豐澤園吃上一頓,誒,點名讓柱子做!”
“至于柱子,你還甭瞧不上個體戶,現在放在南邊,鐵飯碗也都不吃香了,廠子都有發不出工資的了,就算能發,一個月也就幾十塊錢工資。”
燒包的許大茂撥了撥摩絲固定的發型,在劉茵面前,顯得異常的乖巧,說的話跟傻柱那邊,就完全不同了。
跟在屁股后面何雨柱,聽到許大茂說這種話,肺都快氣炸了,也不帶這么埋汰人的啊
“你許大茂能有今天,你是不是該請我先吃上一頓,掙了兩個臭錢,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提溜著許大茂的肩膀,何雨柱把他拽進了何家的屋里頭,從床底的箱子里,翻出了去年許大茂開的欠條,冷著臉直接遞了過去。
無論如何,就這一次,當還了許大茂那兩顆蛋,至于往后,甭說借錢,就算抱著大腿喊爹,都不帶搭理他的。
“忒,三百塊,噥,不白借,給你算利息了!”
許大茂對于何雨柱有這么大反應,仿佛絲毫不在意,從包里掏出了一沓鈔票,數了數,就拍在了桌子上,還多放了四十塊。
“我稀罕你的臭錢,拿走!”
把那多的四十還給了許大茂,柱子丁是丁卯是卯,當初沒談利息,他也不稀罕。
“你別跟我那么大氣性,我是為了你好,我是讓你看看我現在的變化,個體戶是人憎狗嫌,狗都不干,但干得好,是真能掙到錢,就像我這樣!”
“你是廚子,做菜也是一絕,你在廚子行里是挺厲害,但又怎么樣,一個月多少工資,五十,六十,最多不到一百不,你辛辛苦苦一年下來能掙多少錢”
“世道變了,柱子誒,南邊我去了幾趟了,你知道么,鐵飯碗,那邊但凡有點魄力的,人家都不打算端了,就光我認識的,人家從香江倒騰二手機器的,倒騰錄像帶的,你猜猜一年人家掙多少!”
還了錢許大茂沒急著走,自顧自用著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水,二郎腿一翹,表情十分嚴肅。
“我說了你可能不信,兩萬!”
本來想攆許大茂趕緊滾蛋的大柱子,聽到這個金額時,整個人都忍不住懵了。
“世道真的變了,柱子,我是真為你好,出來干個體戶吧,拿死工資,沒勁。”
“人家在火車站,偷偷摸摸賣瓜子的,一天都能掙十幾二十塊,還有雞毛換的,各種掙錢的路子,多得很。”
“缺錢你找我,關系這塊,我也認識幾個,一個月掙這幾十塊,在我眼里,屬實埋汰了你的手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