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怎么會起火之前我還叮囑過一定要嚴密防守,怎么發生這么大的紕漏”
房間框架倒還完好,只是內里已經被火煙熏得烏黑一片,特別那些賬目紙張,更是完全被燒成了一堆灰燼,宇文護見狀自是臉色鐵青,指著那名留守兵長便怒聲呵斥道。
這會兒,趙貴也聞訊趕來,得知此事后臉色同樣不甚好看,抬腿便將那兵長踹倒在地,一通厲聲呵斥。
他又轉頭望向宇文護道“賬事已經盤查多少如果已經查閱大半,能不能重新錄寫出來”
“趙驃騎若欲奪我案事,一言即可但今事由未明,我卻不便坦言相告此間并非平野無禁,火事蹊蹺,恐怕驃騎也要給我一個解釋”
宇文護臉色拉得老長,并不回答趙貴的問題,退行站在自家隨從當中,神情間滿是警惕。
趙貴聽到這話,一時間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擺手怒喝道“此間留守諸員,一概卸甲繳械,逐一盤問
”
“人言未必是真,物事才不騙人驃騎入駐以來,應無人事外出。若要彰顯清白,諸帳都需細察。”
宇文護又站在隨從當中冷笑說道,他也不是無所事事的紈绔,對于諸軍軍紀如何心中了然,可以十分肯定趙貴的部曲甲兵們絕對不是什么拾金不昧的純良君子,守在這銷金窟幾天的時間,絕對會有手腳不干凈的情況發生。
趙貴聽到這話,神情頓時一滯,轉而臉色一肅,怒聲道“我如何治軍,不勞水池公建議。將士守此多日,雖然不謂豐功,但也恪盡職守水池公若想審我軍紀,需歸請大行臺,若大行臺有命,我束手相待”
“趙驃騎既然不欲自爭清白,我也無話可說。歸奏必然,只盼驃騎無負大行臺信賴。”
宇文護聞言后又冷笑一聲,轉又對趙貴說道“異變陡生,賬事盡毀,我再留此也無用處,明早便先行歸奏。行前大行臺著我轉告,此間拘押事眾,各著罰資自贖,俱由趙驃騎處斷,盡快了事,勿再拖延。”
說完這話后,宇文護便在隨從們簇擁下離開此處。
待到宇文護率員離開,趙貴才又轉頭望向自家士伍們,沉聲說道“這火,究竟是不是你們引起”
“主公,我等藏私不假,但、但真的沒有放火。若真要銷毀憑證,此前大把機會時間,何必等到水池公到來才做”
留守將士們聽到這話,各自垂首告屈。
趙貴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深,又作沉吟一番才說道“諸營凡所拾獲,各自送回。園中資貨即刻盤點裝載,明早與宇文薩保同行送歸行臺。此子奸詐狡猾、苛刻為功,實在不配大行臺的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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