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李泰又不免看了一眼楊忠,心中不免生出一些聯想。
幾名少流登堂,堂中幾分又變得熱鬧歡快起來。獨孤信又著員將其已經堪見外客的兒子獨孤善引出,共諸少流同席。
如今李泰在華州也非生客,特別不久前在兩家聯姻的婚禮上大出風頭,眼下又被獨孤信待作主賓,眾少年望向他的眼神也都頗有欽佩羨慕,樂與攀談。
不過李泰卻不怎么樂于做個孩子王,單長居他莊上的若干鳳和李雅已經讓他有點頭疼,腦海里還盤算著跟楊忠有關的計議,酒席上幾次想要將話題引過去。
不過楊忠這個人做派也是大異于其他武川軍頭,為人端莊沉靜,甚至有點沉默寡言。
其他的武川軍頭幾杯酒水下肚,難免就有點管不住嘴巴,往往熱衷吹噓過往事跡,但楊忠雖也海量豪飲,但喝酒越多反而越沉默,哪怕面對其他人的夸獎吹捧,也只是淺笑傾聽、少作附和與回應。
一場酒宴夜中方罷,到最后就連獨孤信都解袍袒懷、醉態頗濃,自是賓主盡興。
李泰也喝的有點舌根發硬,恐怕久留失態,婉拒了獨孤信的留宿,趁著還有幾分清醒起身告辭,其他賓客也都陸續請辭。
待到群眾散席,獨孤信卻仍有些意興未盡,擺手拒絕了楊忠的勸阻攙扶,示意他就前來坐,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后則嘆息道“今時歲月,舊年不敢奢求,但卻也難覓盡情一醉啊凡所行止,須得窮盡智力奴奴,如你我此類,究竟是得是失”
楊忠并不答話,只是也端起酒杯來一口喝干,然后又為獨孤信與自己斟滿。
“你這人啊,行事則不避兇險,言論則口防如墻,著實無趣”
獨孤信自是深知楊忠秉性,舉杯細啜然后又醉笑道“不以雜情擾你,只說家事相關。那席小子,依你所見,稟賦如何”
楊忠順著獨孤信所指,瞥了一眼李泰曾在的席位,沉吟片刻后才開口道“李伯山確是少流非凡,似狂實謹,不矜卻傲,方圓變化,頗有章法。他踴躍敢當、能謀善事,若不夭折于不測,日后必成名門一代領袖,若是大統可期,功業邁其先人也大可盼望啊”
聽到楊忠居然不再惜聲的給出這么高的評價,獨孤信也不免一愣,片刻后又大笑起來“你我對此確是不謀而合,我有意納他于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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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之前不是拒絕了開府招攬”
楊忠聞言后,便略顯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