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抽搐的守備隊員勐地蹬了幾下腿,然后沒了動靜。
頭盔騎士又直起身子,若無其事地左右看一看,就要騎上摩托走人。
他可是沒想到,垃圾場遠處的幾棟樓房里,有不止一幫人看到了他的行為。
這都是追蹤的人,發現不對及時離開,但是又很好奇,想知道垃圾場里會發生什么。
所以他們就選周邊的樓房,進去之后占了位置觀看。
本特利和曲澗磊的感知很敏銳,多少能感受到一些異樣。
但是不約而同的,兩人都沒打算去追究。
正經是尾隨的那倆,他倆都覺得有必要干掉,因為他們可能繼續尾隨下去。
而進了樓房觀察的人,想要下樓繼續尾隨,不具備多少可操作性。
當然,他們可以通過手臺,遙控指揮其他人跟蹤,不過曲澗磊二人自有別的應對法門。
總之,他倆覺得那些人不值得計較,也沒有感覺到太明顯的惡意,就放過了。
可是現在,這些人眼睜睜地看到了一起謀殺。
下一刻,一聲槍響,殺人的那位一頭栽倒在地。
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這位的胸口上出現一個大洞。
“哪個混蛋干的”一聲怒吼響起,“這是殺人滅口”
“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人是我殺的,本來沒打算殺人,但是殺也就殺了,我是如意賭場的”
“如意賭場的你跟我炸刺”那位喊的聲音更大了,“老子是守備隊的”
“守備隊的又怎么樣”那個陰惻惻的聲音冷笑一聲,“來查我如意賭場啊。”
開得起高端賭場的,還會怕守備隊的雜魚
結果守備隊的人又喊了一聲,“被匕首殺死的那個,就是我守備隊的。”
得,這下賭場的那位也不敢說話了。
守備隊員被人殺了,另一個守備隊員擊傷了殺人者,結果最后他把人殺死了。
這一個邏輯串下來,他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啊。
但是說不清那也不由他
隔壁樓下來兩個壯漢,進了這棟樓,“來來來,那個如意賭場的,你下來”
得,原本是要盯著本特利和曲澗磊,結果這幫人自己折騰了起來。
守備隊盯梢的不止一個人,膽兒肥的被對方拿下,那也沒辦法。
“真實記憶藥劑,”有人輕嘆一聲后京見過世面的人確實不少,“還真是舍得啊。”
這東西如此寶貴,肯定會用在重要人物身上,對方居然用到一條跟蹤的雜魚身上
“那是真實記憶”有人愕然,然后笑了起來,“守備隊要頭疼了。”
“沒人注意到,人家的藥劑很多嗎”有人滴咕一句,“以后打死我都不跟蹤了。”
與此同時,甩脫了尾巴的二人也在聊天。
“老本,我印象中這個真實記憶很貴的吧”
本特利很隨意地回答,“跟錢無關,在中心城都是高端管制品,你覺得這是錢的問題”
曲澗磊悠悠地嘆口氣,“那其實咱們并不窮。”
本特利默然,過了一陣才說了一句,“如果甘于平庸確實不窮。”
“但是無法平庸啊,”曲澗磊輕喟一聲,“想賺點錢,都有多少人盯著,這是什么世道”
“吃人的世道,”本特利輕描澹寫地回答,“不想被人吃,就努力強大吧。”
簡壘又檢測了一套新風系統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天工維修廠。
薛漫天吊著膀子,找到了自家老板,“那廝居然還接單子,擺明了是眼里沒有天工”
老板是個小老頭,眼中閃著睿智的光芒,“手好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