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碧云看著大雪說道“你們運氣真不錯,到家之后才下雪,還好不是在半道上下雪,要不就難走了。”
江華拿出自己的挎包,高興的說道“運氣當然好了,還有好事兒了。”
他從挎包里拿出一沓信件“半道兒上碰見郵遞員了,給我村送信,得虧他對我有印象,就省了個事兒,把信都交給我了。”
大家伙一擁而上,就把江華手中的信件給分了,拿著各自的家信,眼睛里都好像蒙上了一層水汽。
江華拿著一封信在鐘躍民面前晃悠“躍民,這封信,你覺得能猜到是誰誰寫的,大驚喜哦。”
鐘躍民有種不詳的預感,用懷疑的語氣問道“總不會是周曉白吧”
“你看看,我就說你能猜到的,恭喜你答對了,真是周曉白的信,最難消受美人恩啊,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華把信拍在鐘躍民的胸口,然后拿起自己的信,大年下的,各位叔叔伯伯都給他來信慰問了,鼓勵他一定要好好干,不要頹廢,不要忘記學習,同時和信一起寄過來的自然還有錢,這幫叔叔伯伯實在是太實惠了。
鐘躍民拿著周曉白的信,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正在兩難之間,那個表情無法用言語描述,可能比便秘還要痛苦幾分。
這時候窯洞里響起陣陣的抽泣聲,看著家信的青年們,一個個止不住的開始流淚,一般這個時候鐘躍民都會說兩句,但是現在他現在也沒有心情了。
江華也不知道去該怎么去安慰,他自小失去雙親,這種思鄉之情淡了很多,而鐘山岳又是個豪邁的漢子,一直的教育方式可以參照現在的鐘躍民,就能知道是個什么樣的結果。
這時隔壁窯洞里的哭聲也響了起來,女孩子的心思比男孩子還要敏感,男的都哭了,女孩子本來就壓抑的比較辛苦,被這哭聲一勾,就再也忍不住了。
鐘躍民被哭的心煩意亂,拿著信走到院子當中,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大雪裝飾都跟個雪人一樣。
鄭桐好心把他拉進來,抖落了身上的雪,戲謔的說道“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鐘躍民嗎,不就是一個周曉白嗎,怎么糾結成這個樣子啊。”
鐘躍民一把撕開信封的風口,嘴里碎碎念叨“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封信嗎,不就看嗎,我這就看。”
滿紙都是周曉白在傾訴自己的思戀之情,周曉白甚至表示,只要鐘躍民能夠接受,她愿意來西北陪著鐘躍民直到天荒地老。
“哎呀,實在看不下去了。”鐘躍民把信塞回信封“哥,你說的不錯,這個周曉白實在太矯情了,我越發覺得我做的對。”
江華沒搭理他,做渣男你還有理了,我要是再搭理你,你這尾巴怕不是要翹上天了。
鐘躍民撓撓頭說道“不過,這周曉白從哪弄到我的地址的,費解啊”
“我知道啊。”鄭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舉著手說“袁軍在信里都和我說了,他這在a軍當兵,周曉白在直屬醫院當護士,三倆句話,袁軍就被周曉白把地址套出來了,這不在信里讓我幫著跟躍民道個歉,說兩句好話。”
鐘躍民氣憤的說“我說了,袁軍這個叛徒,立場也太不堅定了,難堪大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