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么。系統瑟瑟道只是這些世界意識突然變得好熱情啊
一個個的都飽含深情地呼喚它,皮卡皮卡地在那里發光啊。
一定是因為它綁定了鐘離先生的緣故吧。
發現寶藏的感覺讓系統美滋滋的,它毫不遲疑,回應了距離比較近的一個世界。
鐘離還是靈體狀態,在世界壁壘中遷躍的距離越短越好。
想要進入世界,首先要和世界意識對話。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很快接納了他們,有些期期艾艾地“想要我的能量好說呀,只是我想讓你們幫我救一個人。”
有鐘離在,系統感覺這個要求很穩,您說說看。
世界意識很惆悵“這個孩子,撿到了我的世界根源。”
“也就是從那以后,我擁有了智慧,可以跟人進行溝通。”
“那個孩子得到了平行世界的記憶,知道了世界的真相,我不過是主世界的下行世界,隨時有破滅的危險,于是他開始了十年如一日的籌謀,想要把我獨立出去,變成一個真正的,完好的世界。”
“但我看的見他的未來,他會尋死,你們幫幫我吧”
“”鐘離鄭重點頭,“好,我一定盡力而為。”
“有您這句話我很放心。”世界意識松了口氣,“您現在還是靈魂狀態,不如先在我的世界根源上寄居一下吧。”
鐘離自無不可。
這個世界的根源是一本書。
鐘離適應了一下突然漆黑的視野,“有趣。”
這本書現在應該是被人放進了抽屜里,估計那人就是書的持有者。
鐘離試著將自己的意識抽離出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辦公室。
但如果用辦公室的標準來看的話,這間辦公室未免太過壓抑逼仄。
他低頭,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青年正在批改文件,他的額頭纏著許多繃帶,嚴嚴實實地遮住了他的左眼,一條細長的暗紅圍巾搭在他的肩膀上,成了他身上唯一的亮色。
這個青年面無表情,正流暢地用鋼筆在文件上簽署自己的名字。
鐘離默默在心間拼寫。
太宰治。
鐘離先生他不睡覺啊系統崩潰道怎么會這樣,他不會猝死吧
不是吧阿sir你已經工作整整兩天了你就不能合一下眼嗎
鐘離仔細打量一刻不停持筆工作的太宰治,嘆氣道“再這樣下去不行,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系統的嚎哭聲卡頓住:非常手段
只見鐘離五指一張,一縷金芒從他手中向太宰治飄去。
太宰治似有所感,抬頭四處張望。
眼皮好沉重
他有心想要對抗這突如其來的睡意,但意識終歸是漸漸離他的軀體遠去。
鋼筆的筆尖深深劃過潔白的紙面,留下濃重的墨痕。
太宰治覺得自己很久沒有睡得這么沉了。這是一場好眠。
很暖和。好像在冬天里懶洋洋地曬太陽一樣,有著久違的舒適感。
說起來,他有多久沒有曬太陽了呢。
在一片熏然的滿足中,太宰治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金黃。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觸感極其順滑柔軟,像極了某種動物的毛發。
太宰治的表情一片空白。
云霧繚繞下冒頭的山峰,云海靜靜流動一望無際,山石上的樹閃著金黃的顏色,天際是輝煌的日暈。
這是哪里
太宰治直起上半身,心情復雜的低頭,他身下的確是毛發,富有美感地蜷曲著,像一朵祥云。
“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低沉又溫和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太宰治側目,直直對上一雙豎瞳。
這雙金黃色的豎瞳并沒有平常猛獸帶給人的冰冷與危險感,相反,這對眼睛足夠端肅,足夠平和,再讓人安心不過。
太宰治只覺得自己在看不扎眼的太陽“我果然是在做夢。”
不然要怎么解釋他為什么會睡在一條龍的尾巴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