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書房,他走向收納柜,然后說“你那兒得及時抹藥,不然會疼得很厲害。”
后背被撞的那一塊已經從微微疼痛開始有些發麻發燙了,葉伏秋點頭,“你這里是有跌打損傷的藥借我一點吧。”
剛說完,她看見祁醒提著藥箱子過來,一把把她按在沙發上。
葉伏秋怔愣,不懂他要做什么,“你留我有事說”
“說什么”祁醒盯著她裹著單薄睡衣的肩膀,“傷在后背,你自己能抹藥”
“我傷的你,我負責。”
他說完這話,葉伏秋頓然尷尬在原地,耳朵發熱,“這”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趕緊拒絕。
她抬眼,對上他認真的目光,恍然間,嗓子眼像吊著個擺鐘似的一直晃動,心跳飄飄浮浮不對勁。
身上被盯穿了一般隨處發熱。
“或者,我可以請別人幫忙”
“請誰你請誰,誰都會問你是怎么磕的。”祁醒伸手,捏著她一縷散發,慢慢地捋,低垂的語氣盡是引誘“你想讓我被懷疑么。”
他看她,再問“葉伏秋,你很排斥我嗎”
“特別討厭么。”
她總覺得他話里有好多深意,也有好多陷阱,比他那雙會誘惑人的丹鳳眼還充滿危險。
面對他的問話,葉伏秋竟無法說出違心的話。
她沒辦法因為不想讓他幫忙給上藥,說出討厭他的那種話。
她根本就不討厭祁醒啊
并不是只有害怕才會讓心臟這樣亂撞,她知道。
這股緊張背后的答案,讓她不敢直面。
幸好,今天穿的睡衣領口比較松大。
她斂下顰抖的眼睫,半晌,默默轉過了身。小手一捋,把黑發全都歸到胸前,露出細白后頸。
祁醒眼神愈深,眼尾薄薄的褶有揚起的跡象。
書房唯一一面落地的玻璃窗承接著明透的月光,蟾光打在女孩瘦弱的身板上,月光將她的耳廓照得透明,泛出漂亮的血色。
下一刻在他眼前,女孩扯著領口,一點點往下放,露出一側的光潔肩頭。
細膩如玉的白皙扎進他眼底。
祁醒捏著藥膏瓶子的手暗自發力,摩挲中泛白。
葉伏秋繼續往下拉,直到露出磕傷的后背左側馬上停手,點到為止。
她身上有些瘦,含胸的時候背部蝴蝶骨浮動,讓他挪不開眼。
磕傷在肩胛骨附近,才過了不到一十分鐘,白皙皮膚上就已經透出了紫色的淤青,看著駭人。
身后一直沒動靜,皮膚暴露在有些涼的空氣里,讓葉伏秋更止不住戰栗,她小聲問“能看見了嗎”
祁醒“嗯”了一聲,“先冰敷。”說完,把冰袋裹上絲巾,貼了上去。
葉伏秋“嘶”地抽氣出聲,被涼得弓起了背,弱無可依地抓緊了沙發上的毯子。
她后背漂亮的脊溝在下意識的扭動躲避中靈活動態,惹得祁醒眉心泛癢。
“特別疼”他問。
葉伏秋忍著,嗓音變得很軟,尾音有些不穩“嗯”
“就是,好涼”
她開始能感覺到身后男人的吐息,不知怎的比剛剛重了好多,若有若無地漫在她皮膚上。
葉伏秋閉眼,努力克制身體怪異的躁動。
冰敷需要時間,兩人一前一后這么坐著,陷入安靜。
趁著這會兒相對無言,葉伏秋開口“你自殘,原來這么不受控制的。”
“你這樣究竟有多久了”
“從小的毛病。”祁醒維持著舉著冰袋的動作,十幾分鐘過去一下都沒動過,語氣平和“近幾年變成這樣兒的。”
“沒辦法嗎”她問。
祁醒直說“目前沒找到。”
“那也不該連梅阿姨都瞞著,她是你最應該依賴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