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尾如箭,再次襲來時,桑陵用右手揮刀去擋,卻沒有想到那蝎尾在被擋住的那一刻突然從尾部又生出一條細細彎彎的針,一下子打在她的腕式光腦上。
光腦的屏幕瞬間碎裂變灰,那惱人的電話鈴聲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桑陵側頭,疑惑不解的看著金蝎。
金蝎看起來比她還要氣憤“我好不容易不搞暗殺,搞正面襲擊,能不能尊重一下蟲的尊嚴”
桑陵也怒了,“你以為軍式的腕表式光腦很好搞嗎你知道你弄壞了,我要寫多少個說明、打多少個申請嗎”
她將刀橫舉過頭頂,步步緊逼,沖向了金蝎。
一個半圓形的斬擊
金蝎急匆匆躲過,卻沒有想到這是一個假動作,桑陵反手一揮,竟然重新向她劈來
金蝎這一次躲得再沒有那樣從容,瘋狂用盡全力地向下層樓梯躍去。
如水般的刀刃,重重的擦過木質的欄桿,砸出深深的一道溝壑。
坐在那欄桿旁邊吃瓜看打戲的蘭花螳螂突然渾身一哆嗦。
果不其然,桑陵橫過來一眼。
蘭花螳螂立刻舉手投降,“你們打你們打,我不參與”
桑陵并沒有很在乎她,轉身過去,重新開始對付金蝎。
因為以蘭花螳螂的武力值,參與了和沒參與并沒有什么區別。
蘭花螳螂在一旁觀戰,看著桑陵對金蝎步步緊逼,越看越難受,因為她雖然武力值不行,卻看多了戰斗,她十分清楚,按照目前的形勢,金蝎是必定會落敗的。
太兇了,林今許家這個aha打得太兇了,整個人比她的那把唐刀穿云更像一把武器。
她不是一把帶著怨毒的兇器,而只是單純的冷漠無情,每一次出手、每一次收刀都必須要賺取比金蝎更大的傷害。
見兩人在狹小的樓梯間打得不可開交,蘭花螳螂悄悄起身,繞路到另一個樓層,逃跑了。
她一邊跑一邊打電話給林今許。
“金蝎完蛋了,她今天不死也得殘
在你你家的aha手里,你快想想辦法啊”
片刻之前,醫院對面的酒店客房里。
林今許放下手中的望遠鏡。
樓梯間只有一扇狹小的天窗,她幾乎看不到全景,只能看到蝎尾與刀光交錯,判斷出桑陵和金蝎正在激烈的戰斗。
她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并不是因為不在乎戰斗的結果,而是因為光腦響了。
一個匿名的號碼給她發來了一條信息。
“學妹,看來你今天的任務又要失敗了,要讓老師失望了。”
信息后面跟著一個笑臉。
林今許都不需要去探尋號碼背后的是誰。
還能有誰,不過是一些現在還跟在老師身邊的舊日同學。
老師向來器重她,這些已經在組織里獲得權力的舊日同學,現在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任務成功,重返組織的權力中心。
面對這種消息,林今許都懶得回復。
她伸手握住了一旁桌子上的冰水,杯壁上凝結的一圈水珠打濕了她的右手,指縫間變得濕漉漉的。
容貌美艷的oga悄然合眼,她的指尖泛紅,溫度升高的血液從后頸開始,將紅色一路染到了耳邊。
粉紅色的皮膚被蓬松的頭發遮擋,若隱若現。
林今許的睫毛輕微顫抖,眼尾也是一片潮紅,她輕輕地咬著下唇,并不驚慌,因為對于這種感覺她已經不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