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里幾乎都想不起自己兒子,用這樣充滿喜悅、孺慕的語氣喊他“爸爸”。
“你是誰”他眼神不善地盯著楚深和。
楚深和都懶得和他說話,前面晏之遙說今日交給他處理。
因此,他抬起眼,朝晏之遙示意了一眼。
順著他的視線,李墨也朝晏之遙的方向望了過去,然后表情又呆了一下。
視線不住地在楚深和與晏之遙之間來回打轉。
他用著和方才差不多的語氣,猶豫了一下,喊了一聲“晏哥。”
晏之遙點了點頭,眸子里多了幾分溫度。
他走到兩人身邊,伸出手非常自然地在李墨肩膀拍了拍。
是一個帶著點安慰的動作,然后成功收獲了一枚亮晶晶的眼神。
落在最后的姜云天也懶得去理表情憤怒的中年男子,他再次感到了一股微妙的被忽視的感覺。
他上前兩步,朝李墨打了個招呼。
然后,方才對著楚深和與晏之遙,雖然表情變化不太大,但整個人氣息肉眼可見變得喜悅、柔和、昂揚的工部侍郎,望向他后。
眼神倒是不陌生。
但是就好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視線幾乎只在他身上停頓了一秒,堪稱禮貌地點了點頭。
然后就回頭繼續盯著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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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就是工部侍郎
和上輩子一樣的不搭理人。
而更加完全被忽視的中年男子狠狠地錘了一下病床邊的桌子,發出一聲響亮的異動,吸引幾人的注意力。
“你們是誰為什么無緣無故闖入我的病房我要舉報你們”
李墨反應極快地轉過身。
方才聽了連續十幾分鐘怒罵都沒回過一句嘴的少年此時面色嚴肅,語氣有些生硬地反駁道“不能舉報。”
中年男子心一梗。
姜云天氣笑了“我也舉報一下你沒病裝病、搶占醫療資源。”
中年男子沒好氣地望過去,認出了姜云天的身份。
本來準備反駁的話一時咽在了喉中。
姜云天語氣微妙“你也打算說我是庸醫,看不出你的病”
中年男子被噎住了。
他是想這么說來著。
但是姜云天的身份有些特殊,對方站出來斬釘截鐵地說他沒毛病,那恐怕真沒人會信他。
畢竟,他為人蠻橫,在醫院裝作一副蠻不講理的無賴模樣。
卻到底是在首都長大的人。
在這個一片磚拍下來,砸到十個人,里面得有一半人非富即貴的京市。
他的政治覺悟、政治敏感還是有一點的。
對方可是前不久剛救了r國首相的聞名世界的神醫。
他住院這幾天,也聽說為了姜云天,世界各國的頂尖醫生齊聚。
聽說對方這段時間救了不少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可都是些一句話就能讓他混不下去的大人物。
他是不敢得罪的。
因此,面對姜云天這句質問,他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沒敢回。
但是,他還是有理由。
他朝李墨惡狠狠地瞪了幾眼“姜醫生,你不知道我是心病,是被我兒子氣的。”
“我要是不住醫院里,說不定哪天就被氣得腦梗,醫生要是到得不及時,我就死了怎么辦”
姜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