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二樓剛醞釀出睡意的森鷗外被砰砰的拍門聲吵醒。
門外鶴見川流神色焦急,身上的白色襯衣上點點殷紅血跡,腰側腹部和袖口處的血跡更是大片暈開。
他拍著門,聽到里面的動靜,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語速有些快的說“森醫生,我帶回來的那個人快休克了,他胸口上有三處槍傷,兩處的子彈還卡在身體里。”
門打開,已經換上白大褂的森鷗外神色冷靜,邊跟他往下走邊詢問情況。
鶴見川流顧不上被發現偷溜出去的事情,快速把剛才遇見的事情告訴他。
下了樓,診所的玻璃大門緊閉,森鷗外瞥了眼外面,讓他把卷簾門也一并拉下來關上。
鶴見川流飛快跑到門口,把玻璃門往里開,用鐵鉤把卷簾門拉下來。
關好大門,他轉身就往里面的手術室跑。
門外,幫鶴見川流把人拖進來的太宰治背靠著手術室的墻,倚靠著雙臂環抱。見到他跑過來了,一把拽住鶴見川流的手臂。
“你進去干什么”太宰治見他冷靜下來,手松開。
鶴見川流趴在門上通過小窗戶往里看,只能看到一點畫面,他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跑回去趴在門上看。
頭頂的白熾燈照的門口這片地方明晃晃的亮,太宰治瞇起眼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他看了眼趴在門上的鶴見川流,對里面那個人的身份有些好奇。
太宰治“笨蛋,一個陌生人的生死你也這么關心嗎”
鶴見川流扭頭認真地說“可是他的傷很嚴重啊,我找到他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太宰治垂下眼睫,看著自己垂放在腿上的蒼白手指,指尖微動隨后蜷縮握緊。
指尖敲了敲椅子扶手,鶴見川流轉眸看過來,太宰治冷靜的盯著他“別什么人都撿啊,那個人一看就很危險,說不定是什么組織的人。”
鶴見川流一愣,也反應過來。他腦子里忽然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在槍聲響起后,的確有兩輛黑色汽車從那個方向過來。
他雖然沒有看清楚,但現在仔細回想發現那兩輛黑色汽車跟馬路上看到的那些似乎不太一樣,開車的也是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
回憶起這些,鶴見川流心虛的移開視線,他盯著潔凈的地板,慢吞吞的挪到太宰治旁邊坐下。
他期期艾艾地把剛才的發現告訴太宰治,鶴見川流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看著他說“應該不會是afia的人吧”
太宰治冷笑了一聲,直白的指出“橫濱三個組織里,穿黑色西裝的大概是港口afia的人。”
“而且那個男人身上的傷有些特別,是afia組織處理叛徒的方式。”太宰治剮了他眼,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高興嗎中大獎了。”
鶴見川流“但是我之前不知道。”
太宰治抱胸冷眼看他“所以說啊,不要隨隨便便就撿個人回來。”
鶴見川流試探的伸出手,抓著太宰治的袖子晃了晃,“汽車爆炸已經燒掉了,那些痕跡我有注意處理,不會被發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