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鶴情依然很安靜,只是面色更加慘白
澹臺鶴情一直昏迷著,期間謝傅也找到魔醫多次詢問,而魔醫只是冷冷的應了一句“你不相信我的醫術。”
謝傅一直守護著,直到隔日的傍晚,他才聽見一聲微弱的呼聲“傅”
十分疲憊的謝傅聽到聲音,立即精神起來,柔聲道“鶴情,我在。”
“傅”
澹臺鶴情想說些什么,卻似乎虛弱的只能念著他的名字。
“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體還很虛弱,先不要著急說話,我先弄了點水給你喝。”
謝傅倒來了一碗水。
澹臺鶴情虛弱到沒辦法飲水,謝傅便用手指沾水,像照顧一個初生嬰兒一般,十分耐心的一滴一滴喂她喝下。
澹臺鶴情配合著嘴唇微微嚅動。
這一碗水竟花了二刻多鐘才喝完。
“傅我要死了嗎”
從到達魔醫住處,澹臺鶴情就一直昏迷著,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她只是感覺肚子疼的厲害,人也虛弱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就好像要走了一樣。
謝傅看著她虛弱卻要掙扎著的樣子,心頭十分揪心,“你沒事了。”
謝傅的表情落在澹臺鶴情眼里,卻感覺自己真的要走了,眼角就流出眼淚來,手臂動了動,卻舉不起來,又拼命的想要舉起來,
謝傅察覺到她的舉動,雙手拉起她的手,又把臉趴了下去。
澹臺鶴情手指終于摸到謝傅的臉,用沙啞而又小聲的聲音道“傅,我不想死,我還想疼你”
謝傅聽見這話,不知為何反而目眶一紅,淚就從眼里滴落。
“來趴在我的胸口只準你哭在我的心上”
謝傅聞言反而一笑“鶴情,你不會死,你很快就會恢復。”
澹臺鶴情喃喃著,聲音很小聲,謝傅把耳朵貼在她的嘴邊,才聽清楚她說“你騙我。”
“我沒騙你。”
“在我的靈牌上要刻上你的姓氏,我死也要當你的妻子。”
謝傅只感覺她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女子。
“傅,我還不了解你,你能多告訴我你的一些事情嗎”
謝傅便講起他小時候的故事,講他去捉魚,講他去求學
澹臺鶴情唯一的反應就是握住謝傅手掌的輕重。
聽著聽著,她有些疲憊,眼皮微微垂下,卻努力要睜開,生怕自己一閉著眼睛就再睜不開了。
謝傅似乎能感受到她安靜背后所流露出來的恐懼,他沒有再講故事,反而輕輕哼著小曲來。
聽著溫柔的小曲,澹臺鶴情慢慢閉上眼睛,嘴角露出如同安睡的甜美笑容。
謝傅在她臉頰溫柔的親了一下,你這輩子太累了,這一回好好睡一覺吧。
三天來,謝傅無微不至照顧澹臺鶴情,澹臺鶴情的身體也慢慢有了好轉,從能夠喝水到能喝一點清粥。
就是她開膛破肚的地方一醒來就會十分疼痛,對于疼痛體質的澹臺鶴情來說,疼的她流出眼淚。
謝傅所能做的就是親親她,不停的親親她,來祛除她身體的疼痛。
大多時候,澹臺鶴情是睡著的,她這一輩子太勞累了,這一次似乎要將以前所缺少的睡眠補回來。
澹臺鶴情睡著的時候,謝傅閑暇下來,就幫魔醫照顧茶花,順便將這臟兮兮的地方慢慢打掃。
魔醫對謝傅幫她照顧茶花大為喜悅,至于打掃屋舍卻沒有夸上一句。
當然,孔管家每日都會派人送來日常用品和物質,只是不敢踏入茅舍小院一步,送完立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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