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冷言譏諷“林玄師這是怕了嗎”
林初溪淡笑道“謝公子認為靈山文廷的人怕死嗎”
謝傅腦海里立即浮現起文百謀一眾人在臨死前平靜默念真言的情景,從某一方面講靈山文廷的人值得尊重。
林初溪繼續道“就算靈山文廷沒有人能夠抵擋端木慈,儒釋道三門呢,靈山文廷只需將端木慈的真正來歷公之于眾,她必須會成為天下之敵,天地之大亦無容身之處。”
謝傅冷道“那倒未必,你當天下人都似靈山文廷一般死腦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林初溪道“就算謝公子說的對,這也必定成為敵對勢力打擊端木慈的借口,而靈山文廷的初衷是天下太平。”
謝傅不再言語,道理他明白,他只是出出怨氣罷了。
林初溪笑了笑“皆因我知道謝公子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所以才跟謝公子說這么多,不然該怎么做靈山文廷自有安排,也無需與謝公子商洽。”
謝傅輕輕道“你們能說動王婉之嗎”說著補充一句“你們能說動王婉之繼任靈山文廷之主嗎”
此事本來與他沒有一點干系,不過如今卻涉及端木慈能否歸家,端木慈要有一個堂堂正正的名義回家。
靈山文廷之主送她回家,就是堂堂正正的名義,昆侖秘境亦不會拒之責之罰之殺之。
便在這時,沈約在門口開口道“林師叔,姜師兄回來了。”
林初溪聞言剛要站起,忽又坐下,笑道“謝公子就我們一起聽聽是不是好消息吧。”
“沈約,把姜濤叫過來。”
過了一會走進來一個穿著紅衣儒服的男人,年齡五十出頭,謝傅對他有點印象,此人當日曾隨著林初溪一同進入幻境。
“謝公子,這是我的徒弟姜濤。”
謝傅客氣禮貌的叫了一聲“姜玄師。”
“謝公子。”姜濤卻是認識謝傅。
林初溪直接問道“姜濤,情況如何”
姜濤看了謝傅一眼。
林初溪道“但說無妨。”
姜濤這才輕輕搖了下頭“王婉之病入膏肓,恐怕命不久矣。”
連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當什么靈山文廷之主。
謝傅聞言猛然站起,雖說與王婉之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內心還是十分觸動的。
“什么病難道連你們靈山文廷的人也治不好嗎”
林初溪嘆息一聲“謝公子別忘了王婉之自己也是文道高手,她連自己的命也保不住,別人又怎么能夠幫的到她。”
“王婉之得了什么病”
“王婉之所得之病乃是天疾,天生六絕脈就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
六絕脈沖陽絕、尺澤絕、天府絕、太沖絕、神門絕、太溪絕為六絕,這種絕癥便是一絕已是難以活命,王婉之卻是六絕俱全。
謝傅沉思一會,突然問道“這事,文圣應該知道。”
林初溪點頭。
謝傅繼續道“既然如此,文圣為什么還要讓王婉之繼任靈山文廷之主呢”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林初溪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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