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謝傅走近,李敬恪不得不將目光移動到謝傅身上“來的可是淮南道節度使謝傅謝大人。”
謝傅微微拱手“足下可是豫東郡王府郡王爺”
李敬恪回禮“正是李敬恪。”
說著微微躬身致歉“都怪余教女無方,頂撞冒犯了謝大人,在這里向謝大人表示深深歉意。”
李敬恪身為一品公爵郡王,卻自降身段如此謙遜,也算至禮。
謝傅笑道“好說。”
“謝大人,可否先讓余見小女一面。”
謝傅沉默不語,豫東王這般處處持禮,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反倒不好辦了。
李敬恪又道“還望大人念我掛女心切,當銘感不盡。”
謝傅扭頭看向秋槿棠“小棠。”
秋槿棠將身后的李鹿溪放了下來,李鹿溪雙足剛一著地,整個人就無骨般的癱軟在地。
李敬恪本來穩重,只是想看一眼,見此情景,立即快步走近“鹿兒。”
李鹿溪虛弱應道“父親。”
李敬恪見女兒血跡斑斑,忍住心痛,柔聲問道“怎么樣了”
李鹿溪應道“沒事。”
“那站起來吧。”
“父親,我雙足”
李敬恪聞言立即蹲下,雙手去觸摸女兒雙腿,又女兒一直手臂晃蕩著,顯然也被人打折,渾身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猛然站起轉身怒指謝傅“謝傅,你欺人太甚”
數十名黑衣人刷刷亮出兵鋒,紅色火光銀色刀光之下,寒氣森森充滿蕭殺之氣,只待郡王爺一聲令下,就將這個節度使格殺。
顧玉靈也第一時間落在謝傅身側。
謝傅微微躬身致歉“謝某下手重了,請王爺見諒。”
難道就只有你會來這一套,剛才豫東郡王向他致歉,他同樣可以云淡風輕的致歉一番。
李敬恪滿腔怒火要發作,硬生生給謝傅這微微一躬給壓了下去,冷冷說道“謝大人下手可真重啊。”
謝傅微笑“重嗎令愛下手更重,一刀扎進我的小腹,可是要直接取我性命,謀殺當朝二品大員,就算是皇親國戚也是死罪一條,何況區區一個郡主。”
謝傅太懂這些權貴了,能以勢壓人的時絕不跟你講道理,勢壓不了人的時候,又跟你繞這些彎彎腸子。
你不是要講道理,那我就跟你好好講道理。
李敬恪冷哼“犬女有錯,本王自會向謝大人道歉,但是大人斷了我兒三肢,又將她折磨的奄奄一息,未免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將豫東郡王府放在眼里”
說到最后,聲沉如悶鼓滿是陰沉殺氣,只要謝傅解釋不好,節度使他也敢殺。
“正是看在郡王爺的面子,謝某才略施小懲。”
謝傅輕輕說著,驟然臉色一沉“如若不然,敢犯本官者,殺無赦”
就你豫東郡王就會逞勢作威,他同樣也會。
李敬恪冷喝“本王自會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