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分田八塊,可分別種五谷菜蔬,四時交替,耕種不斷,數畝之地,可自足養活一家數口。
若再有雞鴨魚彘,便可衣食無憂。”
喬瑋看到的不止如此,此法若是能推行,退可用于一家避難,進可配合孫權想要推進的軍民屯田制,保證江東軍中糧草自給自足。
青衣男子看向吳范,“可不敢當先生的夸贊,這田里除了麥子還能有所成,其余的,可謂是一敗涂地了。”
理論和展望總是美好的,現實實踐的時候總是充滿了挫折。
吳范卻安慰道,“先生有先人之勇,已是難得。何況已有麥子成熟,豈能是一敗涂地。”
吳范從稻田間取了一顆稻谷,將稻殼剝開,露出其中的稻米。
“先生也是想種雙季稻嗎?”
青衣男子聽到“雙季稻”這個詞,眼神微微一動,“先生也知道雙季稻?”
吳范點頭,“原是不知道的,不過受我主家夫人之命,所以前往交州學習此術,實在慚愧,只學得了些許皮毛。
若先生不介意,某倒是可以同先生說上一二。”
青衣男子也不矯情,“還請先生指教。”
“此種的確是交州之種,但南橘北枳的道理,先生定然比我明白,若想要在荊州種交州之種,定然是不成的。
無論水土日風皆有所不同,所以布以此八陣之術,欲調和風土日雨。”
聽到“八陣之術”的時候,青衣男子的眼神立刻警惕起來,神色微變,語氣也變得多了幾分生硬,“先生怕不是來與某單純探討農事的吧!”
吳范也沒料到青衣男子態度忽然有變,“此話可是冒犯到先生了?吳某并無他意,只是聽聞八陣之術玄妙無比,這才前來請教的。
某乃農家之后,八陣之術最初本就是從農家的四衍法而出,若能重用于百姓農耕之事,于百姓乃是大義之舉。”
聽到這話,青衣男子上下打量著吳范和喬瑋,“原是如此,不知先生怎么稱呼?方才交談甚歡,竟忘了問先生名諱,實在失禮。”
“在下吳范,字文則,無名之輩,用先生二字稱呼實在不敢當,先生可喚某的字。”
青衣男子回禮,“在下諸葛亮,字孔明。先生赤誠,是在下小意了。”
吳范連道不敢。
“先生乃孫家君侯身邊大才,便是先生只為農事而來,但這位夫人定然不止是為此吧!”諸葛亮話鋒一轉,看向喬瑋和身后的幼燸。
就算吳范和喬瑋再如何隱藏,但身后的護衛們到底要保護誰,眼神和動作是難以隱藏的。
喬瑋知道諸葛亮定然已經起疑,他那樣聰明的人,哪里能真的猜不到自己的身份。
若吳范是孫權的臣屬,卻事事要看喬瑋的眼色行事,那么喬瑋的身份其實也不言而喻了。
“先生明察秋毫,我此次來的確不止是為農事之故,還為了得一位管仲之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