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京藏高速從這里穿行而過,往西六十公里為黃河石林國家地質公園,地質奇特,即便是殘陽照射的早冬,亦是風景秀麗如畫。
高繼宣騎在馬背上,遠遠地眺望著四周山嶺,這里曾經是西夏西壽保泰軍的駐地,四周山嶺還存在一些營寨殘垣。
山巒上廢棄的烽火臺隨處可見,還隱約能夠看到,西北方的零波山上,一列列旗幟在風中飄揚。
“司帥,那邊!”
高繼宣身邊的一個傳令兵忽然指著距離他們約五六里外的一處山巒說道。
高繼宣目光掃過去。
就看到惟精山那座不知名的小山頭上,滾滾狼煙不知道何時浩蕩而起。
他舉起手中的望遠鏡,只見那山巒上有一老一少,他們將牛糞和柴火扔入烽火臺里,狼煙順著煙囪直上云霄。
那老者發現宋軍似乎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便大喊大叫著,跳來跳去,像是要把他們吸引過去。
“宋狗,來殺我們啊!”
“你們侵犯我大夏的邊境,你們不會得好死。”
“來啊,你們有膽子就來殺了我們!”
老人用黨項語怒吼著。
然而山下的宋軍只是遠遠地看了他們一眼,誰也沒有沖到山上去殺死他們。
或許是聽不懂他喊什么,或許是離得太遠,即便能聽懂黨項話,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但誰都知道。
這是兩個被遺棄的黨項士兵罷了。
“走吧,別管他們了。”
高繼宣淡淡地道。
聽到命令的宋軍繼續徐徐前行,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山頭上的老人已經絕望,頹然地坐在地上。
曾經烽火點燃,萬騎奔騰,宋人又何敢來寇邊?
今他們西夏一朝分崩離析,便已經到了亡國的邊際。
少年蹲坐在一旁,手中握緊了羌笛。
過了片刻,老人忽然站起來,雙小臂下扣,滿含著熱淚,跳起了舞蹈。
少年用羌笛吹奏著蒼涼的樂曲。
老人扭動著身軀,用悲傷的聲音高唱:“胡騰身是涼州兒,肌膚如玉鼻如錐,桐布輕衫前后卷”
這已是黨項人最后的絕唱。
翌日。
宋軍抵達應理城下,也就是后世的寧夏的中衛市。
城中幾乎已經沒有多少守軍,宋軍就像是和平接管了防御一樣,將這座城池占領。
而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西夏靜塞軍司所在的韋州,嘉寧軍司所在的宥州,祥佑軍司所在是石州,以及左廂神勇軍司所在的銀州。
一夜之間,西夏邊境大部分城池,皆已落入宋軍手里。后方便只剩下西平府靈州,興慶府興州等幾座重要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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