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彈指一揮間,好似大夢一場,我聲色犬馬,最終只在秦樓楚館間落得薄幸郎的聲名。
究竟是經歷了多少宦海沉浮、離合悲歡、曲終人散,才會讓一個本是滿腔抱負的天之驕子。
回首半生結果只道一句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就在杜牧已經被生活磨礪的滿身風霜與滄桑,他遇見了美人遲暮,遭人拋棄的初戀女友張好好。
杜牧看見曾經名動江西城,自己魂牽夢縈放在心頭妥帖藏好的初戀,正動作熟練的當壚賣酒。
少年心性時不懂,直至滿身滄桑時才會明白,我們都是怕見故人的。
不怕故人不認,亦不怕故人認不出。
只是被生活打磨的沉默寡言的我們早已近鄉情怯曾經那個嬉笑怒罵自由,萬事隨心隨意的自己。
杜牧的宦海沉浮,仕途不順。
除了和朝廷黨派相爭,突發政變相關。
也與他憂國憂民不愿與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潔品格相關。
“李甘這時又因反對鄭注作宰相被貶為封州司馬,此事讓杜牧感到憤慨與危懼。”
“于是以身體有病為借口,以監察御史分司東都。”
“同年,杜牧在洛陽東城遇張好好,感舊傷懷,于是創作《張好好詩》。”
“開成四年,杜牧由宣州赴京,取道長江、漢水、南陽、武關一線。”
“隨后赴京,就任左補闕,史館修撰。”
“開成五年,又遷膳部、比部員外郎。”
“武宗會昌二年,他又被外放為黃州刺史。”
“會昌四年,杜牧遷池州刺史。”
“池州城南的齊山很美,他邀請好友、詩人張祜同游,寫下《九日齊山登高》。”
“在池州任上剛滿兩年,杜牧又調任睦州刺史。”
“會昌六年,杜牧又調任睦州刺史。”
“他乘船沿大江東行,經過潤州,創作古詩《潤州二首》。”
“大中二年,杜牧回到長安任司勛員外郎、史館修撰。”
“翌年,其升遷為更部員外郎,這是比較重要的職位。”
“但其卻請求外放湖州做刺史,歷經三次上書宰相,最終于大中四年獲得批準。”
“赴湖州之前,他寫下《將赴吳興登樂游園一絕》,表露自己的心跡。”
“大中五年,杜牧四十九歲,杜牧弟弟杜覬病死、知已好友周也逝世了。”
“杜牧非常沉痛,他為他們寫祭文和墓志銘。”
“這年冬天,他回到長安,內升為考功郎中、知制誥。”
“不久遷中書舍人,長安城南下杜樊鄉有杜佑的樊川別墅,他重加修理。”
“他的官在升著,但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大中六年十一月患病,其自撰墓志銘。”
“有一天他喝多了,對外甥裴延翰說。”
“我老了,我一生無所夸,惟數百篇文章,略可傳世。”
“將來你替我作序,號《樊川集》。”
“杜牧病卒于長安安仁坊宅中,享年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