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也日漸年老,自己和妻子,可以好好照顧家中老人,讓她頤養天年。”
“可是,陶淵明又怎么會想到厄運會降臨到他妻子的頭上呢。”
“他的妻子王氏,去世了。”
“王氏幾年前入陶淵明家,那時候陶家破敗不堪。”
“可是王氏憑著對陶淵明的愛,還有古代女子的順從,和陶淵明唇齒相依,不離不棄。”
“她包攬家務,照顧家中所有人。”
“學著村里農婦的樣子,下地種田。”
“妻子的死去,對陶淵明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看著年幼的孩子,看著年老的母親,陶淵明又能怎樣。”
“在那樣的亂世,生活本來就是一種罪過。”
“沒辦法,他只能重新出去做官。”
“在出去做官之前,他續娶了翟氏。”
“畢竟家中的孩子還需要有人照顧,老母也需要有人照顧。”
“其實,他并不討厭做官,只是他討厭那種在官場之中,要低頭做人,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
“陶淵明是很自我的人,他將自己的人格,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聽說桓玄不錯,有志向,可以干一番事業。”
“恰好當時,孫恩叛亂,陶淵明就想跟隨桓玄,上書評定叛亂。”
“這是儒家最高的理想,治國平天下。”
“但是不久,陶淵明發現,桓玄野心很大。”
“他的目標,不僅僅只是平天下,平叛亂。”
“可陶淵明心中的理想,是匡扶天下,而不是奪取天下。”
“他找了一個理由,辭官回家了。”
“這一辭官,又在家呆了兩年,后來桓玄起兵叛亂,被劉裕平定。”
“一番折騰,事無所成,可是年紀畢竟一大把了。”
“陶淵明的中年危機也來了,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張著嘴,嗷嗷待哺。”
“要是種地能吃飽,能安居,陶淵明也就不用出去了。”
“生計所迫的陶淵明,在隆安四年初,奉使入都。”
“一年后,陶母亡,淵明回家居喪,三年丁憂期滿。”
“陶淵明懷著四十無聞的觀念再度出仕,出任鎮軍將軍劉裕的參軍。”
“此時的他,身在做官,心里念著的卻是他的田園。”
“旅居官場許久,從第一次出仕到如今,已經過了十來年了。”
“他早已看透了官場生活,實在無心留戀。”
“幸好陶淵明比較豁達,否則大概是承受不住,非得抑郁不可。”
“這一次做官,還是老樣子,沒做多久,就找個理由離開了。”
“這一次,他打定決心,以后再也不做官了。”
“陶淵明自然是不怕窮,也不怕苦的。”
“可是他拖著一家人,就沒辦法那么隨性了。”
“經濟壓迫的痛苦,使他不能安于田園。”
“可是那顆要求自由個性的內心,又讓他受不了仕途的樊籠。”
“打定決心不再做官的陶淵明,又沒辦法了,家里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他不得已,又出去做官了,這一次他做了彭澤縣令。”
“他做官才80多天,地里的高粱都還沒成熟,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