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山陽郡瑕丘人士,少時愛讀書,學識淵博又善于寫文章,但因家貧時常找人借錢,被當地人看不起。
陳湯就前往長安去求官,得了一個太官獻食丞的職位。
幾年后,富平侯張勃與陳湯交往,很看重他的才能。
初元二年,漢元帝下詔,令列侯推舉茂才,張勃便推舉了陳湯。
在待職期間,陳湯的父親去世了,但陳湯卻沒有回鄉奔喪,
此事被司隸校尉上告給皇帝,揭發陳湯不守孝道,推舉他的張勃舉薦不實,
張勃被削去封邑兩百戶,此時張勃剛好去世,也被皇帝賜“謬侯”的謚號,陳湯則被捕入獄。
后來他又被推舉為郎官,并多次請求出使外國。
幾年后,陳湯被提升為西域副校尉,與都護甘延壽一同赴任。
“漢宣帝時,匈奴發生內亂,五位單于爭奪繼承權,”
“呼韓邪單于和郅支單于都將自己的兒子送到漢朝作人質,呼韓邪單于還親自前往朝拜宣帝。”
“郅支單于就認為呼韓邪單于衰敗才投降漢朝的,他自己不可能再返回匈奴,”
“于是他立刻向西收取匈奴右邊的地方,但漢朝正好派兵護送呼韓邪返回匈奴,于是郅支率兵西進攻破呼偈、堅昆、丁令,兼并了三國。”
“他怨恨漢朝擁護呼韓邪而不幫助自己,便囚禁羞辱了漢朝使者江乃始等人。”
“初元四年,郅支單于遣使索要在漢朝作人質的兒子,并稱愿歸附。”
“經過商議后,由衛司馬谷吉將其子送回,但郅支單于卻殺害了谷吉。”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漢朝,呼韓邪單于又日漸強大,他便西逃至康居國,在康居軍的幫助下,”
“他襲擊烏孫,還征發百姓為他筑城,派使者去向闔蘇、大宛等國,要求他們每年貢獻財物。”
“后漢朝派遣三波使者向郅支索要谷吉遺體,他不但拒絕漢朝詔書還侮辱扣押使者,”
“還以嘲諷的語氣上書漢元帝,稱愿歸附漢朝并派遣質子。”
“建昭三年,陳湯與甘延壽前往西域赴任。”
“陳湯為人沉著有遠見,多計謀策略,喜歡建奇功,他每次經過城鎮、山川,都會登高觀察地形。”
“陳湯接到出使的命令后,就與甘延壽謀畫,他認為夷狄畏強是他們的天性,西域原本就屬于匈奴,”
“現在郅支單于威名遠揚,常侵犯欺凌烏孫、大宛等國,又經常為康居國王出謀劃策,想要降服這兩國。”
“如果郅支得到烏孫、大宛兩國,再從北攻伊列、西取安息、南逐月氏、山離烏弋,那么西域諸國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況且郅支為人剽悍好戰,又多次打勝戰,容許他長期存在必是西域的禍害。”
“郅支單于駐地雖遠,但他們沒有堅固的城池和強大的弓弩防守,”
“如果能發動屯田的將士,再征調烏孫等國的軍隊,直接攻到他們的城下,”
“他們將無處可逃,又沒辦法守城自保,這樣千載功業便可一朝而成。”
“甘延壽同意陳湯的判斷,便準備上奏朝廷,但陳湯阻止了他并說,”
“如果皇帝和公卿大臣商議此事,一定不會支持這樣非常規的計策。”
“甘延壽猶豫不決,恰逢他生病之時,陳湯便假托朝廷調令,征發西域城郭諸國的軍隊與車師、戊己校尉所屬的屯田將士。”
“甘延壽得知此事,急忙阻止,結果陳湯大怒手按寶劍大罵甘延壽,現在部隊已經集結,你是要敗壞大家的士氣嗎。”
“甘延壽無奈只好聽從陳湯的安排,他們部署好進軍序列和路線,增設了揚威、白虎、合騎三個校尉,漢兵、諸胡兵共四萬余人。”
“此后他們又上疏朝廷,承認假傳命令的罪過,并上報了軍事部署。”
“他們即日領兵出征,將六個校尉分為兩路,其中三個校尉從南路翻越蔥嶺,取道大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