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溫字惠恕,吳郡吳縣人。少修節操,容貌奇偉。
孫權召拜議郎、選曹尚書,徙太子太傅。以節操、論議、文章知名當時。
黃武三年(224),以輔義中郎將身份出使蜀漢,孫權原先害怕諸葛亮會有意留難張溫,但張溫不擔心。
在呈上蜀漢朝廷的文書刻意稱頌蜀漢,以表明和解的誠意,重建兩國關系。他在蜀漢表現出色,得蜀漢朝廷重視。
回東吳后不久,被調進豫章的軍隊,事業上再無進展。孫權一方面介懷他出使蜀漢時稱頌蜀漢,又嫌他聲名太盛,恐怕張溫不會盡忠地由他任用。
當時正好碰上暨艷事件,暨艷是張溫引薦的臣子,但他濫用職權,升遷評定等只看自己喜惡。事件被揭發后暨艷及同黨徐彪都。
孫權見此,于是以張溫與暨艷、徐彪等人多有來往而下罪張溫,后更將張溫發還到家鄉吳郡。
將軍駱統曾上書為張溫辯解,但孫權不理會。六年后,張溫病逝。
在《三國演義》中,張溫初登場于第四十三回《諸葛亮舌戰群儒魯子敬力排眾議》,欲與赴東吳的諸葛亮辯論,被黃蓋勸阻。
張溫,字惠恕,吳郡吳縣人。他的父親張允,因輕視錢財重視賢士,聲名顯揚州郡,任孫權的東曹掾,隨后去世。
張溫從小就修養節操,容貌奇異偉岸。孫權聽說,就詢問朝中大臣說:“張溫能與當今何人相比?”
大司農劉基說:“可與全琮同等。”太常顧雍說:“劉基未詳細了解到張溫為人。張溫當今無人可比。”
孫權說:“如果是這樣,則張允就算沒有死!”于是征召張溫請與之相見。
張溫談吐文雅對答如流,旁觀者傾慕,孫權為之改容加禮。召對完畢出宮,張昭握著張溫的手說:“老夫把心意托付你,你應該明白。”
于是孫權任命張溫為議郎、選曹尚書,又遷為太子太傅,很受信任重視。
黃武三年(224年),張溫三十二歲時,以輔義中郎將身份出使蜀國。
孫權對他說:“您本不宜遠出,只是擔心諸葛亮不了解我所以與曹操往來的用意,故委屈您出行。如果山越禍患全部消除,我們便會對曹丕大舉進攻。作使者的道理,即接受命令但不接受言辭。”
張溫回答說:“我在國內沒有作過親信大臣的謀畫,出行外交沒有獨自應對的才能,恐怕沒有張孟播揚國家聲譽的能力,又無子產闡述事理的功效。然而諸葛亮見識深徹,精于謀劃,必定了解您的神明思慮和屈伸權宜之計,加上朝廷天降恩惠,推測諸葛亮之心,一定不會有什么猜疑。”
張溫到蜀國后,前往宮廷呈上表章說:“古代商高宗守喪卻使殷商國祚再次復興昌盛,周成王年幼卻使周朝德治天下太平,他們功勛普蓋天下,聲威振徹四海。
如今陛下以聰明的資質,與古代圣賢等同,賢良大臣輔佐執掌政務,滿朝精英有如群星璀璨,遠近人們仰望您的風采,無不歡欣前來依賴。
吳國勤勉軍旅國力以安定江南之地,希望與有道之君一起統一天下,傾心協力同規共謀,有如河水絕無反顧。
只因戰事頻頻猛烈,我們可供役使得軍力太少,故此只好忍受卑鄙之徒強加的恥辱。現特派下臣張溫疏通情況表達友情。
陛下推崇禮義,不應以此為恥而忽視我的請求。臣自遙遠的邊境,直到貴國首都之郊,頻頻蒙受貴國殊禮接待,恩詔不斷傳至,
我受此榮耀感到惶懼,又感到意外的驚奇和不安。謹此奉獻我主致陛下信函一封。”蜀漢頗為看重張溫的才干。
回國不久,被派進豫章郡的部隊出征作戰,但他對軍功沒有追求。
孫權既暗恨張溫贊賞蜀漢政治,又嫌忌他的聲名過于顯赫,百姓都為他的德行才能所迷惑,擔心他最終不能為自己所用,
就考慮用什么方式來中傷他,正碰上暨艷事件發生,于是借此機會找出張溫的岔子。
張溫向來與暨艷、徐彪意見相合,常有書信來往,互相來往問候,于是又判張溫有罪。孫權將他軟禁在有關官署。
當時無人敢為其說話,只有駱統認為張溫獲罪,其因在于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完全是小人讒言毀譽、君王缺乏明察的結果。
他認為暨艷被錄用,主要責任不在張溫。就算推薦有誤,張溫也不是第一個推薦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