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位皇者貫徹終生的真理”
“有這樣的皇我怎么不知曉”川英活動活動著肩膀。
“別拿黑皇不當皇嘛”姜逸飛笑道。
黑皇,人不如狗的最佳寫照。
它一力證明,修行這樣的事情,最終成就跟道德操守并沒有太大關聯,跟靠山資源關系重大。
“老前輩你就是放不下矜持,人不夠賤,所以始終報仇無望,從頭到尾只能說是小打小鬧,那些人甚至都不屑看你一眼,因為你無法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和沖擊,不過是疥癩之患。”
姜逸飛撕開了川英心頭的傷疤,讓這古天庭第一神將的眸光一下子幽深起來。
“他們不屑我無法造成太大傷害和沖擊疥癩之患”
他看著姜逸飛,話音語氣逐漸低沉。
“那我當年何至于被天皇神朝追殺的那么慘,天庭就剩下了我還能逆天”
“是不是這樣的情況,你何必自我欺騙”姜逸飛淡淡道,“吞天、無始、青帝、神皇,先后出手,展現了遠遠凌駕在尋常大帝上的戰力,你眼不瞎,應該看得到。”
“作為太古初年的第一皇者,直追帝尊的一代天皇,相比他們就算差,又能差到哪去”
“我都不說你是不是一尊無缺皇者的對手,就算能比肩不死當年若刻意針對,你就不是被追殺的慘烈了,而是剛露面就被打死了”
“吞天大帝第一世,有皇道火靈作祟,被一擊格殺了”
他語氣平靜,血淋淋的事實卻比刀槍還要鋒利。
“”川英默然。
“不死天皇忌憚的人,有且只有帝尊。神將什么的未必看在眼里。”姜逸飛搖頭,“在這樣的對決中,成為帝與皇只是最基本的籌碼,非是復數的至尊人物,都不足以讓他們動真格。”
“有天庭遺脈興風作浪又如何大可散養在宇宙中,釣一釣反對的聲音,讓內患變成外敵,然后定時收割、培養麾下的人才”
姜逸飛推測著,以那樣人物的心態看待宇宙眾生、時代浪潮。
天皇、天帝級數人物,往往一個比一個自信。
葉凡就是很好的寫照。
他能坐視混沌體成長,看不死天皇第二子拼殺,始終未曾下場,只是作為自己傳承后人的磨刀石。
當然,這樣的人物也不是不會翻車的。
帝尊就失算了。
不死天皇也被打死了。
自信過了頭,就成了自傲,最終滿盤皆輸。
“你是想說,我天庭遺脈多年奔波,都是笑話”川英幽幽道,“只是成為他人的磨刀石,為他人做嫁衣”
“但你又懂什么呢”
古天庭第一神將長嘆一聲,“我天庭以舉教飛仙為根基,卻被不死賊人背叛,帝尊大人亦因此坐化,此為萬古大恨”
“這樣的仇與恨,只能用血來償還”
“哪怕付出再多,只要能讓天皇神朝、地府濺血,我們這些天庭遺脈便心滿意足了。”
川英輕嘆,有一種隱藏至深的恨。
天庭崩,萬古夢成空。
姜逸飛并不是很能理解這樣的心情,畢竟他沒有加入天庭創業,并且成為第一神將這樣的元老。
他只是好奇一個問題。
“你們為什么確定,帝尊已死”他很疑惑,“這一日發生的事情很多,曾經被傳為坐化的帝與皇都走出來了,一個比一個離譜,不曾自斬,卻笑傲紅塵。”
“你們若是對帝尊充滿了信心,為什么不相信他始終與世長存”
川英一愣,而后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他才說道,“因為是我們親眼所見,故此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