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妥,要么四散逃亡,要么合力對抗,許許多多的敵我關系都會瞬間發生變化。
此時此刻,世間一片死寂,反倒襯托出一個生靈呢喃輕語的擲地有聲。
“……世人皆以為,我無謀無智,頭鐵嘴硬,殊不知,我聰明的很。”
“之所以,沒有映照親友,是因為我深深知曉,那大祭的源頭仍舊在,縱然表面光輝絢爛,卻不知何時就會重墜黑暗,讓此世重蹈覆轍!”
“之所以,我會與爾等達成協議,迫不及待殺上高原,只因為我與這片厄土有大因果,有希望在這個過程中得到無上的好處,繼承遺產!”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竟也敢算計我!”
原始天帝喃喃自語,此刻的他在發生驚世駭俗的變化,雖是殘魂身,卻有無上恢宏的偉力在流轉,伴著一道五光十色、晶瑩剔透的液體洗禮,像是在演化著什么,孕育著什么。
他百戰百敗,輸完詭異仙帝輸荒天帝,輸完始祖又輸紅毛七雄……自仙帝之后一路走來,巔峰對決就似乎一次都沒有贏過。
換個人,早就心態炸裂了,破防了,從此一蹶不振。
但是,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塑造了獨特的原始天帝,在炸裂的心態下,在特殊的境遇下,他選擇走上另一條邪門的道路。
“感謝你們,讓我明白了,這人間早已污穢,那好人做不得,只配被當槍使……”
原始天帝的魂光若烈焰焚燒,他放聲大笑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做好人了!”
“我欲成魔,破繭重生,讓這世間皆因我心而顫栗,皆因我意而悲鳴!”
“鑄就魔胎,重生之后,我當逆轉失敗人生,宣泄心中不平氣!”
他嘶吼著,宛如黑化了!
與此同時,自他的魂光中,自他灑落高原的血肉中,自那從過去時光節點洶涌而出的力量中,有什么在蒸騰,在熔煉,與那神秘的、似乎誰喝誰懷孕的液體結合,一股全新的、純粹的生命氣息在激蕩,要來到這世間!
但!
關鍵時刻!
“轟!”
血光橫掃亙古諸天,祭道波動驚世,無盡的佛光與佛血在倒流,于剎那回轉,一尊可怕的怪物像是自死劫中殺出!
大乘山王佛再現,他叱咤古今,咆哮諸世,“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也敢如此猖狂!”
他似洞悉了什么,哪怕此刻全身傷痕累累,受到可怕的重創,但眸光卻前所未有的燦爛閃耀。
“不過是歷史的投影,真正的高原意識已然不在了!”
大乘山王佛的眼神很嚇人,他現出恐怖法相,上千頭顱,兩千手臂,念法咒,結法印,通體燃燒火焰,若在以此身為薪柴,令無盡舍利子浮現,凝聚無數生靈無量量劫法力、兆億億紀元宿慧,演繹終極佛果,塑造無上佛國!
身之所在,佛光所照,皆是凈土,照亮了萬古蒼茫歲月,古往今來莫不居于其中!
力!
無上大力!
這像是要破碎永恒,蕩盡古今的無上偉力,璀璨的光芒爆發,佛光照亮史冊,將歲月長河都染上了自己的色彩,一尊金色的大佛凌駕在古今之上,仿佛超脫了。
“……好一手偷天換日,暗渡諸世!”
“是誰在幫助高原意識?讓之神魔二分,光暗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