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的感悟、觸動,我們已經體驗過了,縱然舍去,他日未必不能重登此境。”
“可轉移債務的機會,失去了,可能就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畢竟,我們不是無始,前世身逆天,也不是女帝,才情蓋古今……他們都是有希望憑借自己才能凌駕在祭道之上,那時仍然可與葉天帝平起平坐,結了仇也不怕,最多激情互毆,了不起丟點面子。”
“我們……對自己的水平,心里還是很有數的,真的沒有多少希望跨入那個境界,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問題……”
“自然,該找個臺階,給自己下,也給有朝一日重新殺回來的葉天帝下,給他一個不清算我們的理由……”
盡管他們占著葉天帝列祖列宗的關系,理論上來說,葉天帝礙于各種情面,不好做什么。
但……
萬一,是萬一,葉天帝哪天大夢萬古,夢著夢著夢糊涂了,閉著眼大喊一聲——“吾好夢中殺人”,然后提劍亂砍,并且專砍列祖列宗,怎么辦?
那他們不就炸了嗎!
“舍得,舍得!”
有仙帝嘆息,看著被終極火焰淹沒的大乘山王佛,眉頭一皺,遲疑道,“我們一起化債……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感覺,漏掉了什么人,有重量級的存在,沒有把背負的債務丟給大乘山王佛一并焚燒。
那會是誰呢?
太難猜了!
既然難猜,索性他就不猜了,與其他仙帝交換了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眼神。
有時候,是需要做無奈的抉擇,有必要的犧牲,是取舍的代價……
死道友不死貧道,友誼的小船翻了就翻了吧!
在無言的默契中,他們見證極致的大毀滅,有祭壇漣漪橫掃萬古,有終極火光焚滅青史,有古老霸主嘆息寂滅。
于寂滅中,大乘山王佛恢復了平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一步,是我走差了……”
“不過,我的腳步不會就此停滯……”
“天帝因果加身又如何?”
破滅的身影,最后的眸光掃過人世間,在九天諸帝身上一掠而過,而后望向了歲月的下游。
“哪怕萬劫不復,我也會掙扎再起,續上這一戰!”
他如是而語,激蕩了萬古長空,將一封戰帖定格在時光的盡頭。
轟!
在那里,光陰碎滅,虛空崩塌,兩尊至強者大戰至永恒未知處,將一處處混沌源地都磨滅了。
一尊女帝在大殺,劍劈七旬老人,每一劍都是那般恐怖,可破滅諸般所謂的永恒、道、大千世界、無盡時空、諸天宇宙……等等等等。
而老人則以一口青銅棺應對,其中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每一次劍光的斬下,都讓這道身影被劈出一道氣息,倏忽間化作一道魂體,像是被解脫出來,在燦爛的光輝中“飛升”離去。
面對這一幕,女帝也好,老人也罷,全都仿佛視而不見,甚至在大開方便之門,一起打開一條時光通道,通往一座祭壇。
祭壇上,這樣的魂體并肩,最終引爆了不可思議的動靜。
很難說,這不是某種默契的配合,到頭來生生的坑了一尊霸主一臉血。
或許是感覺到了滔天的怨念,那尊女帝與老人都回頭,望向了大乘寂滅地。
老人咧嘴,露出了笑容,又努力擠了擠眼睛,擠出幾滴淚水,像是在為“隊友”送行。
那尊女帝就兇殘多了,她縱起殺劍,橫掃萬古,既是一劍劈向了大乘山王佛,更是一劍劈向眾生!
在恐怖的劍光中,似乎有一種法在演繹——
“度神訣!”
這是蓋世的神通,專為度化而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