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片虛無深空,都是其主場,被其所籠罩、覆蓋,上至群星,下至汪洋,都與之交互!
而在這樣的交互中,霸主、始祖格格不入,如同異物。
于是,那股偉力鎖定了他們,進行針對,在發動……道之對決!
可怕的符文,自然生成,輻射而來,可以毀掉一切,也能造化萬物!
這股偉力的降臨,并不單純為毀滅,更像是同化、吸收!
道逐人!
“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們……”
有霸主嘆息,他的道,他的法,極盡綻放,撐開一個領域,抵住了那種道化一切的力量。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得以窺見一切的源頭,照見了史前最隱秘的往事……”
“或許在那時,就有過禍根被種下,而后被輪回引爆……”
“無上生靈失我,一開始就注定了,祂早晚會失去人性,只剩下大公無私的道性。”
“沒有了人性,同樣沒有了私心,按照既定的規則運轉世間的秩序。”
“但沒有了人性,同樣也會失去變通,無法去糾錯。”
“因為,對于純粹的道而言,哪有什么對錯之分?都在道中。”
“創造是道,毀滅也是道。”
“反過來說,只要有人摸透了道的規則,或者干脆掌握著后門,那利用‘道’來為自己牟利,也是百無禁忌。”
“因為,制裁、報應,是后天生靈才會進行的反饋,對破壞規則的存在進行懲處。”
“沒有自我,也沒有立場的‘道’,又不是生靈,又怎么會重拳出擊,自我調整規則,修補漏洞呢?”
“道不會消亡,只會轉化。”
“但依附在道的某一面上的秩序、規則、天地,卻會在道的轉化過程中毀滅、凋零……”
“對此,‘道’不在乎。”
毀滅你,與你何干?
“毀滅、死亡、凋零……都是道的一部分,并無什么特殊。”
“只是,在無盡的死亡中,源自眾生精神、意志的執念匯聚,塑造了……犧牲。”
“這是唯心的力量,是最閃耀的人性,與道性相抵觸……或許正是因此,有人‘歸來’了。”
古老的霸主,曾經認真磨礪過一朵觀賞花的可怕存在幽幽道,他洞悉了怎樣的大秘,心中一片明凈。
論及在花粉路上的造詣,他雖然沒有修行此法,但真比較起來,那未必比現世花粉路的拓路人差。
當然,不只是這位霸主,那位花粉帝在這條路上的成就,搞不好還要再丟幾次人,在“花粉路杰出人物”的競爭中,連前五都夠嗆擠進去。
花粉帝在這里,可能要愣著,但卻有不止一位古代霸主反應了過來。
“這是在……請君入甕啊。”
有蟜嘆息,“我能拒絕嗎?”
他愁眉苦臉,看到了步步緊逼而來的女帝,她燃燒到了此生最璀璨的時刻,火光與花粉粒子一起閃耀。
“好吧,拒絕也沒有用。”
他聳肩,“好一場危機……危險中卻也有我們的機會。”
“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