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意,我也不會推卸……”
葉凡的話音激蕩萬古長空,“不過,在背上黑鍋之前,就讓我最后稱量一下你的手段如何,能比我強大多少!”
沒有人能想象,在一方浩瀚大世重啟,一切重新開辟的時刻,一尊邪祖,對著詭異不祥的至高根源,發動了最輝煌的征戰!
或許,這是他積攢了無數年怨氣的總爆發——當年若是沒有九龍拉棺,沒有一份因緣的影響,給他強行改頭換面、加裝外掛,是不是也就不會有這后來的一切,那悲催的人生?
又或許,這是他勇攀高峰的象征,要站在修行路上的真正巔峰,自然要挑戰原本的巔峰,極盡一戰,分個高下。
再或許,熱血沸騰的戰意下,掩藏著不為人知的小小心思,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轟!
仙光,血光,創世之光,滅世之芒……全都濃縮坍塌在那里,而后猛烈到極致的爆發,讓無數諸天世界紛呈誕生!
這是一場至高、終極、無上的戰斗,唯有最強大的生靈才能完整的見證,超越在一切時空之上,剎那即永恒,萬古如一瞬。
后來者,縱然有逆溯時光之力,可只要不能踏入祭道之上的領域,便無法了解到真正的戰況,只能從一些側面去揣測點滴細節。
比如,有人看到,一口殘破的大鼎,染著鮮艷的血光,墜入歲月中,在時光海里漫無目的般的漂流,不知要去往何方。
又比如,一具莊嚴肅穆的青銅棺槨,在戰后出現了,它漂泊人間諸世,在不同的諸天萬界中都有顯化,驚動各個時空的強大生靈。
有人曾想過去追蹤、探索……但他們注定是無用功。
因為,那青銅棺太神異,哪怕看起來近在咫尺,觸手可及,但當真正想要靠近時,便會驚悚發現,那其實相隔了無盡時空,咫尺之間,是億萬諸天的濃縮,更有數之不盡的時代天塹!
“縱然有無上大能,在空間的領域登峰造極,能夠跨越無窮諸天,也無法觸及它……”
有一方諸天萬界的準仙帝級天帝敬畏道,“因為它看似在我的眼中,但它根本不屬于這一世……”
“是過去?還是未來?僅僅是顯化在了現在而已……”
“如此恐怖?這是何人之棺?”這尊諸天帝者麾下的仙王顫栗問道,他難以想象這是一種怎樣的神跡。
“或許,是一尊……無上天帝……”諸天帝者夢囈一般的說道,“我竭力靠近時,恍惚間從中聆聽到恢宏的祭祀音,仿佛舉行過最隆重的葬禮,進行最神圣的大祭……”
“啊!”
說著說著,這尊諸天帝者失聲大叫起來,作驚恐狀。
他的手下比他更驚恐!
因為,他們看到,他們的帝者的身上,肌體上猛烈而不可阻擋的長出一根根紅色的毛發,鮮紅刺目,口鼻中灰霧噴薄,黑血流淌,一雙眼睛只剩下眼白……
太邪異了!太恐怖了!
可怕的不祥異狀在浮現,無法凈化,無法磨滅,是接觸到了不可提及的禁忌的后果,不可名狀的終極邪異,哪怕是討論都不行,需要諧音,需要代指!
好在,當這尊諸天帝者閉嘴,莫談棺事后,漸漸的,這些詭異不祥的特征就消退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但,有此一遭,誰還敢再提及?
只能死死的埋藏在心底,一直到死。
至多,在隱秘的故紙堆中,留下驚顫的只言片語。
——帝棺不祥!
沒有人能知道,也沒有人能探索,那帝棺中埋葬了怎樣的生靈,是誰躺尸在其中?又或者是一口空棺?
它就那樣恣意的漂泊,伴著歲月長河的流淌,順勢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