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倒著大量的行尸,還有更多的行尸從遠處向著那里匯聚。
空氣里都彌漫著戰場之上的慘烈氣息,煞氣撲面而來,攝人心魄。
溫言哪里感受過什么戰場氣息,一出來,就被撲了一臉,心跳開始狂跳,腎上腺素分泌速度加快,被震懾的心神,漸漸恢復了正常。
他在這里露出半個腦袋浮窺,也壓根沒有什么東西注意他,所有東西的注意力,都在遠處的山頂上。
山頂上,一個一身勁裝的精壯漢子,正在跟一個身披鎧甲,滿身煞氣的人影交戰在一起。
兩人硬碰硬時,發出的砰砰砰的聲響,就如同有人在擂鼓,震得人的心臟似乎都要跟著一起跳動。
那倆人騰挪之間,赤手空拳交手,都能以肉眼看到對碰時擴散開的氣浪,有行尸靠近,只是被激蕩的氣浪沖擊到,便如遭重擊,身體扭曲著倒飛了出去。
兩人交手的速度越來越快,以溫言的眼力,兩人的手臂都像是化作了一片殘影。
嘭的一聲悶響,如同驚雷炸響,兩人所在之地,激烈的氣浪翻飛,兩人同時倒飛了出去。
秦坤飛速倒飛出去,順手以后面的幾個行尸卸力,順手“卸”死了幾個,他站穩之后,大笑出聲。
“痛快”
對面那一身盔甲,身上冒著煞氣的家伙,站穩之后,也帶著一絲怪異的口音,沉聲道。
“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吾乃圣火教,掌旗使,巴彥目。”
“扶余山,秦坤再來”
“死戰”
秦坤一聲大喝,周身陽氣驟然迸發,烈烈陽氣,迸發出一種慘烈的氣息,悍勇之意,如同爆裂燃燒的火油,呼嘯而出。
他大步邁出,一步一步落下,大地都在微微顫動,一人狂奔,卻有一種一隊重甲騎兵沖鋒時,一往無前,誓不回頭的悍勇意境。
狂涌的陽氣,盤旋著跟著一起沖鋒,所過之處,塵土飛揚,周遭不斷涌來的行尸,被烈陽之氣擦到,便會筋骨折斷,當場倒飛出去,暴斃當場。
而對面那盔甲人,也被秦坤這純粹的濃烈戰意影響,伸手一抓,手中便有黑氣,凝聚出一桿大槍,狂涌的黑氣,呼嘯而出。
“死戰”
二人裹挾著烈烈勁力,以硬碰硬的姿態碰撞到一起。
溫言遙遙望去,只看到黑紅二色對撞到一起,只有激烈的碰撞,不斷的激發狂風擴散開來,刺激的他都沒法看的真切。
等到塵埃落定,他再望去的時候,就見秦坤站在原地,渾身衣衫破碎,露出一身腱子肉。
他依古禮,對著對面站著的盔甲人行了一禮。
“難得拼盡全力,戰了個痛快,閣下一路走好。”
對面那人拱了拱手。
“正面交鋒,戰死沙場,乃是我最好的歸宿,心愿已了,多謝了。”
盔甲人拱了拱手,身上的盔甲逐漸崩裂破碎,化作碎片,跌落在地上。
但那盔甲之內,卻什么都沒有,空蕩蕩一片。
那些盔甲,破碎跌落在地上之后,便飛速腐朽,很快就化作了破銅爛鐵。
秦坤赤著上身,站在山頂,遙望向小湖的方向,高聲大喝。
“哪位同道駕臨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