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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隱約透過車窗,看到了坐在駕駛位的人,但是天還沒有大亮,她看的不真切。
副駕駛里好像還有一個人,但副駕駛的座位明顯放倒了,她也沒看清楚。
昏暗的清晨,她沒看清楚,也不敢看清楚,她只能感覺到,但凡她露出一點異樣,就會有巨大危險。
她現在愈發慶幸,做決定做得快,昨天晚上就忽悠了她媽,跟著一起出門。
要是再晚點,指不定還有誰會來。
她現在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一點都不想參合靈氣復蘇的事情,也不想跟人干架。
她現在只希望那個木符有作用。
蘇木坐上了網約車,前往高鐵站。
溫言開著車,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慢悠悠的開走,等到蘇木的車走遠了,他就又兜了個圈子,回到了這個小區。
他開著車,慢悠悠的走過小區里的道路,路過蘇木家的時候,向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眼神有些呆滯茫然的奶牛貓,趴在屋外的石臺階上。
溫言踩了一腳剎車,搖下了車窗,對著那奶牛貓喊了聲。
“喪彪。”
聽到這個稱呼,有些茫然的奶牛貓頓時豎起了耳朵,猛的一個激靈,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來。
它還想繼續裝傻,假裝沒聽懂,假裝只是一只普通的小貓咪。
溫言可沒跟它客氣。
“矮仔發讓我來救你的,快走吧。
別看了,矮仔發還活著,去烈陽部自首了。”
奶牛貓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想到它找的飯票說,讓它走,不讓它在這住
奶牛貓從院子里出來,跳到了車里,然后進到車里,也沒敢坐在后座上,它坐在了腳墊上。
車輛啟動,溫言帶著奶牛貓離開。
他專門繞回來一趟,就是想看看鼠妖說的貓妖還在不在。
在貓妖在這里,說不定也知道一點什么東西。
按照已經得到的信息,這貓妖也不是什么危害性大的妖類,干最離譜的事情,也就是騙吃騙喝騙住。
當然,要是沒吃沒喝,騙吃騙喝的確不算是大事。
神州對于只是為了不餓死,弄點普通的食物這種事,有很大的包容心。
性質最嚴重的是騙住,以類仙人跳的欺騙手段,進入到普通人家里,這堅決不允許的。
溫言沒急著問什么,他開著車,來到了本地烈陽部里,除了將車,還給將貓妖送到這里,交給烈陽部去處理之外,也是為了順手將車還給烈陽部。
他可不想自己開車開個幾百公里回南武郡。
至于張學文,讓他自己搭高鐵回去。
到了烈陽部,溫言先找了個審訊室,將貓妖提溜到這里。
“喪彪,先說說,你在這家遇到的,看到的事情,在你混進這家之前的事,后面會有人問你。”
奶牛貓飛機耳,老老實實的躲在后悔椅上,小聲回了句。
“您叫我咪咪就行,喪彪是外面的貓瞎叫的。”
“別廢話,你的事可大可小,我可沒時間跟你扯淡,快點說,從你到這一家之后,遇到的,聽到的,看到的所有事情,全部說一遍。”
奶牛貓看了看審訊室里,只有溫言一個人,而且連攝像都沒有開,它就知道面前的這位,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烈陽部外勤。
它混了這么久,多少還是知道點常識的,審訊至少得倆人在場,而且得開著攝像。
它雖然不太懂攝像的事情,但也知道,鏡頭都沒對準它這里,反而對著墻,肯定是沒法攝像的。
它老老實實從它選了這家開始說,它的小弟矮仔發,也就是那個黃耗子,先來這家轉一圈,讓這家人以為鬧耗子了,它再出現。
以這家人不排斥貓為前提,再加上它臉皮厚,很容易就能留下來混吃混喝。
它說起那天只是感覺到忽然出現了巨大的危險,就像是有什么極為可怕的家伙出現,讓它靈魂都開始顫抖,本能的害怕。
它把小弟扔出去,讓小弟跑了,它自己被嚇傻了。
后來回過神,也沒敢多看多做什么,就一直裝傻貓,最后蘇木給它說了一些話。
奶牛貓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又把蘇木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政府,就是這些了,我真的只是混點吃的喝的,混個睡覺的地方,真沒害過人。”
“就這些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遺漏的。”
“沒沒了,就這些,后來她上樓了,我沒敢跟著去,我一直待在那里,上廁所都憋著沒敢去。”
溫言有些失望,信息有點少。
但奶牛貓的供詞,也不是毫無作用,至少溫言大致可以推斷出來,蘇木肯定不正常,而且她這么著急離開,八成就是為了躲一下,說不定出去了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