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輕吸一口氣,那原本像是喝斷片一樣的狀態,也徹底消失,腦袋變得非常清醒。
他向前看去,看到了冥途大路。
他知道,他剛才肯定是進入故夢了。
不然的話,他從冥途大路上走下來,必定是背對著大路,再回頭看向大路的話,必定會進入到迷失的狀態,看不到大路。
只有進入故夢,再走出來,才會呈現出現在的樣子。
他走了幾步,就重新回到了大路上。
“先回去,回去再說。”
馮偉和童姒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跟著溫言一起走。
順利地從大路口走出來之后,溫言也沒回家,就坐在道旁,問童姒。
“剛才怎么回事?”
“我只看到你暈暈乎乎的,走著走著,像是看到了什么,就走下了冥途,我們想拉住你,都沒來得及。
我看到你站在那發呆,一會兒走出一步,繼續發呆,然后繼續走出一步。
剛才你忽然回頭,應該是忽然能聽到我們的呼喚了。”
“沒有別的么?沒看到我進入故夢么?”
“沒有,我只看到了這些,你一直都在那。”童姒很確定地道。
溫言點了點頭,還回憶著剛才的事情。
這是他第一次以第一視角體驗了一下故夢,而且,似乎還有很大的自主性。
不,應該說,是一些破碎的片段,連正常的故夢都算不上。
也不知道是因為以前還不夠格,還是因為這次他被教授灌醉了,才能碰上這種事。
童姒這個重瞳,都沒看出來問題,其實問題就挺大了。
溫言沒多說什么,只是道。
“有勞你們倆了,我被灌醉了,意外走出去了而已,沒事了。”
聽到溫言這么說,馮偉和童姒也沒繼續問,至于灌醉了這種話,他們也清楚,肯定不是喝酒。
告別了二人,溫言回到家里,打開那塊發黑的黃巾,里面銹跡斑斑的鐵片上,刻著倆字。
赤霄。
字跡也不知道是銹了,還是染了血,黑紅黑紅的,非常的顯眼,存在感非常高。
溫言重新將其包好,先去地下室,祭拜了一下家里的長輩,然后回到臥室,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天花板怔怔發呆。
當旁觀者和親身代入進去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哪怕只是一點破碎的碎片,回來之后,他也能理解那些碎片里的東西。
最直接的,這一次,他再看到那些碎鐵片,就有一種天然的熟悉感了。
溫言現在也只對純鈞锏有這種很自然的熟悉感。
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睡不著覺,溫言翻身下床,看了看時間,已經到半夜了,他拿著手機,直接給教授打了個電話。
“教授,以后別灌醉我了,把我灌醉了,要出大事!這次我有絕對足夠的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