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剛睡著,就被溫言吵醒,他還想問是不是出事了,溫言就一句電話不方便說,給掛了電話。
教授坐起來喝了半杯水,戴上眼鏡,眉頭緊鎖。
電話里不能說,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且比較敏感。
能讓溫言二半夜專門打個電話過來,嚴詞拒絕以后的知識灌注,那遇到的事肯定不小,理由非常充分。
教授嘆了口氣,溫言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但僅僅給溫言上了兩次大課,他就到了晉升的邊緣,隨意發揮兩次,比他老老實實教學上課五年的效果還要好。
最重要的,保持外人眼里很正常的授課狀態,再來三十年,也絕對不可能讓他晉升。
晉升是必須要盡全力的。
而他若是隨意的盡全力,放飛自我,難以收束,那危害性可能不比那個肆無忌憚的亡靈法師差。
所以,那亡靈法師是邪道。
邪道任何時候都有,這就是原因。
就算是教授能忍得住,不走邪道,時時刻刻保持克制,在遇到溫言這種聽他隨意授課也不會死的先天圣體時,教授也依然會忍不住。
教授也睡不著了,拿出個杯子,稍稍加了點龍井出個味,然后看了看時間,直接給總部長打了個電話,把這事說了一下之后,就端著杯子,繼續去做研究,給溫言的黃金祭壇做改造。
另一邊,溫言坐在屋頂,看到了一樣坐在屋頂的裴屠狗,去拿了兩罐啤酒,扔給了裴屠狗一個,倆人也不說話,就這么各自坐在各家屋頂,一起看著遠方。
溫言還在回憶之前碰到的那些碎片。
張梁他當然知道是誰,大賢良師的弟弟。
之前玩游戲的時候,第一個boss就是張梁。
所以他迷迷糊糊,在聽到那個自稱張梁的少年,滿臉驚喜地沖過來喊大兄的時候,立刻就醒悟,他是用的大賢良師的視角。
看到衛醫師,那沒啥好說的,反正現在在哪看到衛醫師,他都不覺得奇怪了。
至于那白蛇,溫言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跟白蛇有關的事情了。
當初的雨師,在提示里,便是化作商羊于故夢,再竊取了白蛇之債,才從故夢之中脫出,化于現世。
這是溫言第一次聽到了白蛇。
后來才知道,這個白蛇,就是高祖斬的白蛇。
當時的具體情況如何,無從考究了,但記錄的傳說里,就是赤帝之子,斬了白帝之子,成為了神漢出現的標志性事件。
按照溫言的推測,可能就是當初借了那條神異白蛇的一些力量,或者是氣運什么的。
隨著時間流逝,最初的真假都已經不重要,因為后來都是真的。
那白蛇將赤霄劍,贈予了大賢良師,就等于給了一個切入點。
大賢良師指點了白蛇什么,溫言不清楚,那碎片里沒有說。
但他心里已經有了點猜測,回頭找人問問。
他還記得,教授有一次也說了白蛇……
一想到這,溫言就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得了,這弄不好還得去找教授,別人可能都知道的不夠詳細,不夠清楚。
碰到了一些故夢碎片,回來之后,連帶著他被知識灌醉的后遺癥,都消失不見了,現在也能回想起來,教授告訴他的一些關鍵內容。
除了他想知道的關鍵內容之外,還有一些教授額外給說的東西,他現在也能稍稍回想起來一點點了。
一些比較敏感的內容,教授這是拿他當備份服務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