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沒去刻意回想這些內容,他在回想復蘇兵祖的步驟。
回想了一會兒,看到裴屠狗手里的啤酒喝完了,溫言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就拎著一打啤酒出現在裴屠狗身旁。
他打開一罐遞了過去。
“老哥最近氣息越來越平和了,看來進境頗佳,一日千里啊。”
“恩,最近在練武,館長教的,我很喜歡。”
溫言恍然,難怪了,如今裴屠狗除了看起來還是一身血衣之外,身上散發的煞氣和殺氣,倒是看起來越來越少。
這不是變弱,而是變強了,代表著裴屠狗對力量的掌控力越來越強。
武道作為末法時期,唯一一種還能練的東西,不斷地向內挖掘,在現在看來,武道最強的地方,就是對自身的掌控,對自身力量的控制。
在末法時代,都有大佬能練到蚊蟲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境界,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已經到了入毫厘的地步。
溫言還在資料里看到過,末法時代最巔峰的時候,甚至還有大佬能做到壓制自身本能,以主動控制,來代替一些本能的反應,比如呼吸、身體內部的一些肌肉。
受傷的時候,能控制肌肉,封鎖傷口,最離譜的一位,心臟被刺破,都能主動控制著自己暫時堵住傷口,繼續血戰三個時辰,最后身上的傷勢過重,再也無以為繼,戰死沙場。
可惜,那時候練到這種幾乎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境界,也依然頂不住一發步槍子彈。
這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也不是夸張,末法之前,武道本就不入流,也沒什么人去開發,自然沒人會完全舍棄其他,向內挖掘到這種地步,靈氣復蘇之后,也無人能再到這種境界。
可能以后也未必有,或者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有了。
靈氣復蘇之后,再想掌控到如此極致的地步,難度可比末法的時候還要高得多。
溫言看著裴屠狗,琢磨了一下。
“老哥,你現在能控制到什么地步了?”
“不知道,但上一周的時候,已經能把個挖尸骨的妖怪吊上去三個小時才死了。”
溫言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心說,你當這是做引體向上么,三個小時做一個……唔,那的確牛逼炸了。
擱以前的話,被裴屠狗吊到路燈上,能撐過三秒的,就算挺厲害了。
現在裴屠狗能控制著三個小時才把目標吊死,那控制力著實相當強了,難度也比三秒吊死高得多。
“后面有個事需要老哥幫忙。”
“干啥?我會的東西可不多。”
“沒事,你最擅長的,把人吊死,但是要求是既吊死了,也沒吊死,控制在一個非常微妙的狀態。”
“哈?”
“我一時半會給你說不清楚,回頭再找你。”
“好。”裴屠狗也沒多問,反正只是讓他幫忙殺個人,他的確比較擅長這個。
第二天一大早,溫言便出發,去準備所需要的材料。
他山之石,他這里其實有,亦或者,從烈陽部那要來點,最次的,之前用來鋪路的那些石頭里,挑出來點合適的也行。
通天木的木心,還有黃金祭壇。
溫言提了要求,烈陽部就能給搞定,都不難。
至于黃河之水,也不是隨便舀點水就行,是需要有黃河真意滲透的活水,這個就得找河伯了。
找河伯現在也很簡單,溫言都沒坐車,一路溜達著,就到了城南,找到了大清早就坐在河邊喂魚的河伯。
為了不顯得有些神經病,呂星瑋還裝模作樣地拿了根魚竿,然后魚竿上沒掛鉤,沒掛餌,用打窩來掩飾他來喂魚。
“找你有點事,來點黃河之水,被黃河真意滲透過的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