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爆破與那些人的消失沒有關系?”
爆破,只是一個時間節點,在爆破聲響起的時候,發生了另外的一些事情?
許德民隱隱覺得自己察覺到了真相,可他也不是什么專職斷案的包青天,這種事情,還得等公安機關來了才能調查清楚。
就在這時,領導發話了。
“德民,你組織一下現場的圍觀群眾,讓大伙先回去,不要在這里阻礙救援,還有,你去多拿幾份礦區的規劃圖……”
“明白。”
許德民知道,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結果了,他依照領導的指令,開始組織現場,在忙完之后,又回去找了幾份規劃圖,回來交給了領導。
等他回到現場的時候,公安也到了,那位應急人員被圍在中央,不停地接受著審問。
許德民遠遠看到,那人已經要哭了,手舞足蹈地說著,但身邊的公安都是一臉鐵青,沒人相信他。
“先回去吧,德民,你也辛苦了,這幾天估計沒辦法生產了,趁這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
領導拿著規劃圖,對許德民說道。
他也幫不上忙,對領導點了點頭后,就返回了宿舍。
接下來的幾天,果真都像領導說的一樣,生產停止了,來自各個部門的公務車一輛輛地開上銅沽礦山,許德民也見到了很多從未見過的人。
還有很多人被帶走了,再也沒回來,其中就包括許德民的那位領導。
在事情發生的第四天,許德民就被傳喚到了礦上的警衛室,這里已經被公安部門臨時接管了。
“許德民同志是吧?”
“嗯。”
“我們叫你來,是想了解一些情況,不用緊張。”
“明白,長官。”坐在椅子上的許德民手里捏了一把汗。
他不會和領導一樣,在審訊完之后,直接被帶走吧?
“許德民同志,你能詳細講述一下那天的經過嗎?你在當天做了什么事情,以及到達事故現場外的時候,處理了哪些事?”
“可以。”
許德民清了清嗓子,將那天的經過以自己的視角復述了出來。
在說到“人突然消失”的時候,許德民看了一下審訊的長官,發現對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說法一樣。
講完那天的經過之后,審訊人員又問了許德民一個問題:
“許德民同志,你是不是很熟悉礦區的地形?”
許德民愣了愣,謹慎地回答道:“我才來一年,不是很熟悉。”
審訊人員聽到他的話,拿來了一份資料,看了幾眼。
“根據其他人的說法,醫院到達現場的時候,你提供了規劃圖,后來我們的同事到達時,你們領導提供的規劃圖也來自于你,早期的搜索工作也是按照你提供的規劃圖進行……”
說到這,審訊人員突然盯住了許德民的眼睛。
“你真的,不熟悉礦區的地形嗎?”
聽到這個問題后,許德民瞬間從頭到腳一陣冰涼,他沒想到自己一時出頭居然引來了這樣的懷疑。
他一時間慌了,慌亂的神色也立刻被審訊人員捕捉到,那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冰寒,像是要將他的骨頭從血肉深處給剖出來。
許德民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解釋必須讓對方滿意,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長官,那張規劃圖,是我不久前才接到的工作任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