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著長馬尾,一下子就甩到了父親的臉上。
我好想你啊,爸爸。
旁邊的老邁母親,也同樣用溫柔的笑容看著劉平安。
一家三人生活的雖不富足,但也算過得去。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兒子發生了什么事情,母親嘟囔著說的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只要平安沒有什么事是跨不過去的。
母親樸實的想法,影響著劉平安,也就導致了他性格上的退縮。
面對下崗時領導苛刻的要求,還有被克扣買斷的工齡,這些劉平安都接受了。
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接受,就連被克扣的份額他都沒有,而且自己的家庭也有著無盡的麻煩。
為了避免這份麻煩,他就很理所當然的選擇了退讓。
就是這樣一個妥協的有些懦弱的男人。
一個為了家人不得不去懦弱的男人。
其實在這里,觀眾們竟然也有一點點的共鳴感覺。
一個有家庭拖家帶口的男人,他是最脆弱的。
稍微遇到什么差池,就是家庭難以承受之重量。,
誰也賭不起這份重量。
他懦弱了,退縮了。
而此時母親則告訴他,房子賣了,咱們回老家,已經打點好一切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吃飯的家伙事兒會有的。
會有的
劉平安的小半生,都是在妥協與懦弱之中度過的。
他被家庭束縛著。
哦不對,這對他來說并非束縛。
這是一種能讓他甘之若飴的東西。
能讓他在不公平的壓抑之中尋得片刻安寧的事物。
這種崇高的幸福。
就圍繞著他的人生。
老實本分的他。
想著在接下來的職場好好干,努力干,總有一天領導發現他的努力
說不得,還得整點升職加薪呢。
未來在他眼里是值得期望的,是憧憬的。
他入職了一家邊陲特殊兒童學校的老師。
本身就是邊緣的地方,小小的縣城充滿著人際關系的社會。
不過好在這位校長看上去人還不錯,溫柔儒雅,對誰都很有禮貌。
也許是因為劉平安,他給的錢足的原因,校長就給他安排了一個閑職。
美術老師。
校長的話來說。
那些傻子懂個屁的美術。
隨便上一上課,盯著他們不要亂來,一節課就過去了。
領導說什么就是什么,劉平安點頭忙稱是的。
而老實巴交的劉平安啊。
沒有像校長說的一樣,就這么對那些可憐的孩子們敷衍了事。
他依然認真的去教了。
只是那些孩子們也確實聽不懂。
智力殘障的孩子們不理解畫上的天空海鳥與向日葵,身體殘障的孩子們畫不出上面的東西。
精神殘障的孩子們,甚至把紙團揉成一團,丟向老師哈哈大笑。
只有老師在認真。
他求的是一個問心無愧。
僅此。
“你說他們要是正常的孩子該多好呀。”
此時江文略感有些遺憾,明明他們是那么的可愛,從外貌上來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兒童的樣子,他們就如此的天真活潑。
如此的可愛。
“但他們都是不正常的孩子,老實說,我以前還真的分不清自閉癥和孤獨癥的區別在哪里,我看這部電影才知道這里面原來是有區別的。”
蔣成剛也是第1次知道他們是有區別的。
以往他們的形象只有三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神經病。
輕飄飄的一句神經病,就能詮釋他們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