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這丞相一職臣有些不解。”
樗里疾手中持著一枚竹簡,然后說道。只見樗里疾看向宮苑之中的任鄙、烏獲、孟說三人,眼中閃過不悅之色。
秦王嬴蕩聞言,當即走上前來,身上帶著汗水,從宮女手中接過美酒,大飲一口,才道“寡人觀東方諸國皆有相邦,然秦國與東方諸國不同,寡人鄙夷之”
“故而,豈能與他們相同”
“寡人欲罷相邦,設左右丞相。”
“公伯為右丞相,甘茂為左丞相,分別執掌朝政、軍中之事”
秦王嬴蕩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對自己的想法非常驕傲,“公伯以為如何”
相邦一職由來已久,豈能輕易罷去,起初樗里疾以為是秦王一時頭腦發熱所為,今日聽聞秦王嬴蕩的解釋,卻認為很是不錯。
于是點頭道“可”
“如此,待明日朝會之時,公伯便宣布吧”
可是,樗里疾疑惑之處還有,因為,剛才秦王嬴蕩所說,左丞相乃是甘茂
而如今的秦國相邦乃是張儀,而張儀為秦國立下赫赫功勞,罷去相邦一職,張儀何處
且不為丞相
但是樗里疾知曉,如今之秦王不喜張儀,恐欲驅趕。
樗里疾自知不好多言,便再次問道“王上,明日諸國使者在何處召見”
“呵,諸國使臣前來秦國,心有何意寡人自然知曉,且稍等,東方之地將來必盡歸秦國”
說到此處,秦王嬴蕩魁梧的身軀抖動,眼中露出寒意。隨后又道“寡人聽聞楚國之東南有越國,且與楚國素來不和,此次又有越國使者前來,所以”
“所以王上欲聯越弱楚”
“然也”
秦王嬴蕩點頭,又道“有越國襲擾楚國東南,楚國必然無暇他顧,而寡人欲伐韓國,楚國也無助韓國之兵”
“韓國雖弱,但有魏國相助,我秦國恐怕不能得城,臣認為不妥”
“公伯勿急。當然,此計自然不是寡人所想,而是左丞相甘茂之計”
“當適時,再聯合魏國,以利趨之,以勢壓之,讓魏國同秦國一同出兵攻韓”
聽到這里,樗里疾露出思索之色,隨后被緩緩點頭,算是同意。
蓋因為這是秦王嬴蕩為秦王以來,第一次對外征戰,自己雖為公伯,但仍不可多言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這是愚孝矣”
惠質宮。
即使是如今新王繼位,然公主夏仍然居住于惠質宮之中。因為秦王嬴蕩特許之。
此時此刻,白止立于桌中,看著身著喪衣的公主夏,頗為不解。
因為;
“夏聽聞魯國有賢人孔子,以仁、禮授徒,其中又以孝待長輩。”
“更有當為公父之長輩三年不為禮、三年不為樂之事,以感謝公父之長輩養育之恩,或解思念之苦”
聽著公主夏的解釋,白止一陣頭大。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在戰國時期竟然也有守孝之說。
當然,或許此時并不是“守孝”二字,但是卻是守孝之實。
“孔子曾言,三年并非禮之要求,當為個人要求”
白止再欲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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