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漢武帝注意到這名侍從,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不過并未生氣,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臣知陛下招募出使西域之使臣,臣知陛下只憂,心中同樣憂慮,故,臣愿為使者,出使西域”
沒錯,此侍從正是張騫,他身上穿著普通漢服,面容堅毅認真。
漢武帝聞言,心中自然喜悅無比,畢竟招募出使西域之使者甚久,卻無人應召,皆恐懼西域之險。
而此時,竟然護衛乃宮廷之前,跟隨左右的郎官主動自薦,心中喜悅之際,但是面容之上仍然嚴肅非常。
他看著站立在宮室之中的郎官,漢武帝劉徹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姓名,也不了解此人之性情,當即詢問道
“汝為欲去往西域”
“唯陛下之令”
張騫當即答道。
漢武帝劉徹聞言,心中更喜,但是繼續詢問之,“若是汝出使西域,途中艱險,可能克服”
“臣曾經為白身,山中野民,與山中野獸為伴,與大蟲相搏”
“善”
聽到這里,漢武帝劉徹心中更喜。如此便說明,此人武藝非凡,卻也能夠忍受旅途之險。
于是最后詢問道“可識字”
“臣曾通讀百家之言”
“大善”
漢武帝劉徹此時臉上才浮現出喜悅之色,當即起身走到張騫面前,看著張騫年輕的面龐,道“且回去書寫文書,呈于殿前”
“唯”
張騫聞言,再次恭敬一禮,然后緩緩退去。
望著張騫離去的背影,漢武帝劉徹才喜悅地回到了桌案之前,心懷喜悅,無心政事。
回想自己登立為帝近三年,卻不能親政,但是如今的所作所為,皆是以待將來。
未央宮,前殿,百官列坐,群臣注視著巨大的宮殿之外。
“宣、侍從郎進殿”
隨著謁者的高唱,只見已經身著華美漢服的張騫緩緩走進這恢宏威嚴的宮殿之中。
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之下,他走到宮殿正中,隨即恭敬一禮,“臣,張騫,見過陛下”
“免”
漢武帝劉徹看著下方的張騫,隨即溫和的開口,“汝上殿,有何事稟告”
“陛下初登大寶,擔憂國事,殫精竭慮,且發詔令,招募出使西域之人,臣聞之,心中敬服,故而愿為陛下分憂,愿前往西域”
“此,乃是臣所請之書”
說著,從衣袖之中取出一竹簡,高舉至頭頂。
當即,有一侍者連忙上前,將張騫所持之書呈于殿前。
然而,漢武帝劉徹并沒有親自觀看,而是吩咐一旁的侍者,道“念與諸臣聽”
“喏”
侍者當即輕輕展開竹簡,然后朗聲讀之
“大漢立國甲子有余,先帝六世,篳路藍縷,乃有如今盛世之相。然,國有外患,匈奴胡人侵擾日重。”
“聽聞陛下征招使臣欲往西域,旅途之艱險,猶如天塹”
“臣,張騫,二十又五,幼時家貧,居于深山大谷之中”
“”
未央宮之中,群臣靜靜聽著張騫所呈之書,看著大殿之中的青年,臉上面容未明。
畢竟只不過是殿前郎官,此時主動請纓前往西域,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
聽了張騫所呈之書,眾人也對張騫有了些許了解。
念罷,漢武帝劉徹緩緩起身,看著下方的張騫,面容嚴肅的道“既然如此,朕便封你為出使西域之使臣”
朝會之后,漢武帝劉徹親自于未央宮清涼殿見了張騫,漢武帝劉徹與張騫相對而坐,細細討論著此次出使西域之事。
“汝可知朕讓你出使西域之故”
漢武帝劉徹看著張騫,如此詢問道。
“應當是”
張騫沉吟片刻,隨后道“應當是因為北方匈奴人”
“繼續”
聽到匈奴人三個字,漢武帝劉徹眼前一亮,當即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