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佳,快起床干”
水缸大媽雙眼緊閉的說著胡話。
渾身突然一抖,眼皮底下的眼球飛快抖動,終于慢慢的睜開了。
“姓名,出生地,社會福利號”
一個陌生的聲音闖入她的耳中,水缸大媽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地上,周圍站了一圈人。
“a”
一通嘰里咕嚕,不知所謂的臟話洶涌而出。
“你的時間不多了”
老樹界猿一頓手上的枯藤法杖,水缸大媽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抖,從傷口里面冒頭的綠芽又長高了幾個厘米。
為了維持寄主的傷口和自身生長需要,綠芽會持續不斷的吸收血肉作為養份來源,雖然能夠暫且吊住宿主的性命,不至于因為重傷當場比例,但寄生始終不是一種正經的治療。
尤其是當下,沒有人在乎這個水缸大媽能夠活多久,歸根到底,寄生吊命所能起到的作用僅限于飲鳩止渴,一旦血肉枯竭,生命力就會被消耗殆盡,神仙也難救。
“這家伙死到臨頭了還在頑抗到底”
a級金系異能者基特利一伸手,曾的一聲,一支三尺長的長劍直指著對方的鼻尖。
“喂,問你話呢死肥婆”
效果立竿見影,嘰嘰歪歪的污言穢語戛然而止。
“”
身材臃腫的水缸大媽感受著劍尖的銳利,身上汗毛直豎,有一種要尿的感覺,卻尿不出來。
“姓名,出生地,社會福利號不說就死”
基特利也是一個兇人。
事實上戰斗型的金系異能者大多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兇悍之徒,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心慈手軟什么的壓根兒就不存在。
水缸大媽嚇得臉色越加的白了,哆嗦著說道“卡,卡特琳娜尤恩斯德尼亞,出生于基輔蘭,社會福利號”
目光死死盯著鼻尖前一寸的利刃,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對方一個不滿意,直接捅過來。
她沒有察覺到自己肥壯的水缸腰漸漸癟了下去,鼓脹的皮膚開始出現皺紋,皮膚下方的根須變得越發密集,身體表面冒著一縷一縷的白色煙霧。
亞德里安向基特利打了個手勢,后者當即收劍退開,他再次問道“你的職業和同伙名字”
“頭兒是謝爾蓋謝列克夫安東尼尤諾夫,他上過戰場,殺過人,斯潘塞弗朗基米爾是他的打手,卡佳維克多阿夫杰耶夫,我,我是勒布克屠宰廠的女工,負責屠宰和剝皮,除了小卡佳,他跟我住同一個小區,謝爾蓋和斯潘塞都是惡棍,都該死,我們是被迫的,救救我。”
水缸大媽連忙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后帶上了哭腔。
按照皮卡的座位,還有現場找到的尸體殘骸來看,的確是只有四個人,操作迫擊炮的話,三人人也足夠了。
“為什么要攻擊我們”
亞德里安將問題進一步深處。
不過他還是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的一些不盡不實,似乎有所隱瞞。
但是沒有關系,只要知道名字,很快就能夠調查出更多的信息,即使對方什么都不說,光憑著皮卡的車牌號,甚至車架號,就足以順藤摸瓜的追查到不少線索。
水缸大媽帶著哭腔說道“我們以為是遇到了魔怪,真的,我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