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諭只能說“有所耳聞。”
下午,蔡元培就找來了只有20多歲的陳寅恪。
別看陳寅恪年紀不大,但已經留學好多年,從十二歲開始,就常年在各國游學。
作為此后清華國學院的四巨頭之一,陳寅恪仍然在厚積薄發中,還得積累十幾年才會出山。
陳寅恪尚未出名,見到已經名揚四海的李諭后非常恭敬“院士先生,能為您效勞非常榮幸。”
“我也很榮幸,”李諭笑道,“另外我很好奇,你怎么能如此輕松學會那么多語言”
陳寅恪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學會的,仿佛這些文字自己往我腦子里跑,不知不覺中就會了。”
好嘛,問了相當于白問。
就像拉馬努金說自己的數學公式是女神告訴自己的。
李諭又問道“你在歐洲哪所學校讀書”
陳寅恪說“之前在德國柏林大學,后來去了瑞士蘇黎世大學,現在法國巴黎高等政治學校就讀。”
李諭說“為什么去了這么多學校輟學離開”
陳寅恪說“學到我想要學的內容后,就沒有必要繼續待著了。”
難怪陳寅恪一直沒什么學歷,簡直是“真游學”。
李諭又問“現在法國跟著哪位學者”
陳寅恪說“此人叫做伯希和,是法國乃至歐洲的漢學第一人。”
伯希和就是歷史上的那個敦煌文物大盜。
之前李諭在法國就見過伯希和,還有科茲洛夫。
因為李諭的干預,伯希和沒能如歷史上一樣去敦煌搶走大批珍貴文物,單靠漢學成就其實沒什么特別出奇的,最多是個正常的教授。
不過這家伙語言方面確實挺有天賦,懂多國語言,陳寅恪跟他學學倒是很好理解。
陳寅恪學洋人東西秉承的原則是直接學會他們的語言,然后自己看。
這種能看第一手資料的本事在二十世紀初更加顯得珍貴,畢竟翻譯沒幾個,學術專著更沒人給你翻譯。
此后的十來年陳寅恪又學了不少語言,學富五車,到了清華后,連梁啟超都對這個小輩禮敬三分。
李諭說“這幾天在法國的行程,就委托你了。”
陳寅恪拍胸脯道“遇到哪國人都不在話下。”
李諭此前不止一次想要學習法語,但實在沒有這個精力,法語學起來又比較麻煩,最終只能放棄。
李諭首先前往法國科學院,進行了一場關于此前剛發表的行星論文的演講與研討。
雖然演講可以再用英語,不過這里畢竟是法國科學院而非巴黎大學,大學多少有點自由氣息,科學院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法國人一向對自己的語言非常傲慢,認為法語相比英語就像貴族老爺與鄉野農夫,正式場合怎么容許說英語,還不如直接說漢語顯得有個性。
陳寅恪挺給力,只花了很短時間,就額外學會了需要用的術語。
李諭在演講中繼續闡述了一下對木星最顯著特征大紅斑的一些“猜想”,李諭當然清楚它是什么,不過這時候只能用“猜想”一詞。
與會者聽說這極有可能是個可怕的風暴氣旋,并且大到可以放進去兩三個地球時無不非常震驚。
只可惜現有手段沒法進行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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