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學轉向”為西方20世紀哲學與傳統哲學的重要區別。集中關注語言是20世紀西方哲學的一個顯著特征,語言不再是傳統哲學討論中涉及的一個工具性的問題,而是成為哲學反思自身傳統的一個和基礎。
維特根斯坦這本書大體的意思是哲學應該為能思考的東西劃定界限,一邊是可說的,能顯示出來的東西;一邊是不能說的,那些不能說的,即便說了,也沒有什么意義,而這個邊界就是邏輯。
維特根斯坦跟著羅素學幾年確實很有用,在邏輯方面確實學得非常深入。
邏輯哲學論是一本有著超強邏輯的著作,維特根斯坦在書里面說上帝可以創造一切,只是不能創造違反邏輯規律的東西。
具體方式上,維特根斯坦是從語言著手,所以他才說“語言是我們認知的邊界”。
維特根斯坦用語言來劃分“可言說和不可言說”。
他認為世界是一切事實的總和,而語言是命題的總和,命題是事實的圖像。
這個結論挺關鍵,可以看作這本書的總體結論。
理解起來貌似還是有點難,但哲學就是這樣,沒辦法用很簡單的方式說出來。
李諭突然想到,好像還真是受限于語言
于是感悟道“語言的信息承載能力有限,有些東西用語言說不清楚。”
維特根斯坦卻立刻說“人類掌握的東西一定是透過某一個語句來掌握,不管是你說出來的,還是在頭腦中思考的,我們都不能離開語言來思考任何東西。”
這屬于純哲學的內容,李諭絕對不可能在哲學方面辯論過他。
有個梗,就是說學哲學對吵架幫助最大。
李諭腦海中想到古人一句名言,于是說“中國古典哲學有句很著名的話道可道,非常道。”
維特根斯坦思忖片刻,堅定地說“真理一定可以言說。”
他目前還是實證主義的哲學思想,但過上十幾年就會完全推翻自己的所有觀點。
維特根斯坦一生有兩本著作一本是剛才提到的邏輯哲學論,一本是哲學研究。
這兩本書的觀點截然相反,后一本書就是對前一本的批判,而且是徹底的批判。
反正他自己以后就會反對自己,李諭現在還是按照維特根斯坦說的“對于無法言說之事,必須保持沉默”。
哲學這東西往深里學真的相當之復雜、晦澀、難懂,而且還有十分明顯的階段性,所以想研究哲學還得先搞明白哲學史。
李諭穿越前念大學時,北大哲學系是全國排名第一。
記得他聽剛進哲學系的學生開玩笑“學哲學之前立志要和偉大的靈魂對話。學哲學之后才發現偉大的靈魂不說人話”
而且他們往往建議其他人“你可以和哲學談戀愛,但千萬別和它結婚”。
這句話李諭還是很喜歡的。
好在李諭甚至不需要學哲學就可以和偉大的靈魂對話,因為眼前就站著維特根斯坦。
哲學界流傳這么一段話
所有通向哲學之路的人都要經過一座橋,這座橋的名字叫做伊曼紐爾康德,這座橋通向了古典哲學。
所有通向哲學之路的人都要翻過一座山,這座山的名字叫做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翻過這座山,你就會邂逅現代主義或者后現代主義哲學。
所有通向哲學之路的人還要趟過一條河,這條河的名字叫做路德維希維特根斯坦,這條河通向了哲學的沒落。
康德、尼采、維特根斯坦是近代西方哲學史上的三座大山。
為什么說維特根斯坦是“哲學的沒落”又是個很哲學的話題,涉及很多哲學上關于認知論的觀點。
不過就算李諭不明白,至少也是直接一步到位,見到了“哲學的沒落”。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