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諭先給愛因斯坦簡單回了一封電報
“關于戰爭,我與你的觀點基本相同。
有些戰爭是非常愚蠢的,可惜人類的理性往往會在這時候分崩離析,只能讓歷史用重重的鞭子再給人類抽上幾下,然后讓人類記住,哪怕只是短暫的時間。
希望你在全歐洲最不理性的柏林一切安好”
愛因斯坦雖然從來沒有參與過政治,但一戰期間還是勇敢發表了很多觀點,并參加了一些和平主義組織,來宣揚和平。
只不過沒什么用。
好在一戰不同于二戰,反戰的人自始至終一直很多,畢竟二戰屬于侵略與反侵略戰爭,必須打。
一戰就有點無理取鬧,更像是政客們之間的斗爭,所以相當多人在整個一戰期間都堅決反戰。
而一些大牛人也早早預言了一戰爆發,并給出了相當有前瞻性的預測,恩格斯在1887年就說過“現在的歐洲除了世界戰爭外,已經不可能有任何其他戰爭,到那時會有800萬1000萬人彼此殘殺,同時將整個歐洲吃得干干凈凈。舊的國家及其世代相傳的治國才略將一起崩潰,于是王冠成打地滾到街上而無人拾取。”
說得真準。
到了一戰剛爆發時,英國外交大臣愛德華格雷則絕望地說“歐洲的燈火熄滅了,在我有生之年,將不會看到它們重新亮起。”
說得也真準,因為整個歐洲就此落幕,目送大洋彼岸的美國坐收漁翁之利。
文化界反戰的太多,數不勝數,各國不可能對這些人做過激的限制。
法德雙方在前線打得不可開交時,法國方面最著名的和平主義者之一、大作家羅曼羅蘭還專門找愛因斯坦在日內瓦湖畔會了個面。
愛因斯坦雖然法語很一般,還是用帶點玩笑的口吻對他說“在柏林的會議上,每一位教授都會對為什么我們德國人在世界上遭受憎恨而憤憤不平,然后又在討論中小心翼翼地避開真相。”
羅曼羅蘭問他“你認為誰會勝利”
愛因斯坦直接回道“德國已經無可救藥,我希望協約國獲勝。”
愛因斯坦為了研究為什么會爆發這種愚蠢的戰爭,有段時間還專門研究了研究生物學,看是不是某種“生物學決定的雄性特征”導致了戰爭發生。
不過他的生物學水平照著薛定諤顯然差了一大截,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
不久后,特斯拉也從美國發來電報,此前提前生產的電報設備全部以高價賣出,大賺了一筆。
通信這東西絕對是有技術含量的。
馬恩河戰役之前,德國還在本土作戰了一次,即坦能堡戰役,以少勝多大敗俄軍。這場仗讓興登堡和魯登道夫一戰成名。
只不過德軍確實沒想到俄軍集結速度這么快,戰前預測的先打敗法軍再調頭打沙俄的計劃更加無法實現。
但俄軍出乎意料地拉胯。
俄軍的發報員竟然因為使用明碼泄漏了關鍵作戰信息
相對于英法德幾國,俄國在通信方面的重視程度要差一點,可能因為電報設備很貴,有點沒舍得花錢,結果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俄國的大敗更加讓各國軍隊意識到電報的重要性,紛紛進行采購。
就連坐山觀虎斗的北洋政府都派段祺瑞找李諭又訂購了二十萬元的通信設備,這是筆大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