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竹泉也是一尊玄境初期的高手,單憑他們湖昌小隊,就算是追到了人,恐怕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重原因,則是衛疆已經知道秦陽是一尊玄境高手,若是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他們也得找一個靠山坐鎮。
湖西省屬于東方四省之一,自然該由那位東方鎮守使監管,衛疆相信只要那位到來,自己就能有足夠的底氣了。
而湖昌小隊諸人不知道的是,事實上先前衛疆就已經通知了那位顧鎮守使,現在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呵呵,這里還真是熱鬧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衛疆和姜山的耳中,同時也讓湖昌小隊其他人盡皆轉過頭來看向了大門口。
這一看之下,他們赫然是看到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緩步走進屋內。
但除了衛疆和姜山之外,眾人盡皆覺得有些陌生。
“是你?!”
姜山體內氣息一陣翻涌,第一時間已是認出了那正是楚江小隊的秦陽,是將竹泉這個燙手山芋交到湖昌小隊手中的始作俑者。
由于體內的重傷,還有先入為主的憤怒,姜山差點直接爆發,但下一刻卻是被旁邊的隊長衛疆抬手打斷了。
看來衛疆也知道自己無憑無據,無法將這個黑鍋扣到秦陽的頭上。
只不過對方既然已經現身,那有些事情或許可以詐上一詐。
“秦陽老弟怎么來了?”
衛疆強壓下自己體內的傷勢,臉上還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聽得他說道:“看起來你對咱們湖昌小隊的駐地很是熟悉嘛。”
衛疆問出這兩個問題的目的,就是在向湖昌小隊的隊員們提醒一些東西。
要知道他們湖昌小隊的駐地隱秘之極,只有他們這些隊員才知曉。
對方一個遠在幾千里之外的楚江小隊隊員,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這里,豈不是太奇怪了?
而且這深更半夜的,秦陽突然找來湖昌小隊的駐地,這中間明顯也透發著一些不同尋常。
“衛疆隊長,深夜冒昧打擾,還請恕罪!”
秦陽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精光,面上卻不動聲色,而且還說了聲抱歉,而他的精神力,早就已經釋放而出。
事實上在前來這里之前,秦陽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但在親自感應了一番之后,他也不由在心頭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畢竟大家都是大夏鎮夜司的同僚,秦陽也不愿意相信鎮夜司內有那樣的蛀蟲,他多么希望是自己判斷錯誤了。
可是現在看來,他的判斷并沒有半點錯,這才短短半天不到的時間,竹泉就已經從湖昌小隊的駐地內消失了。
而且秦陽還能分別感應到衛疆和姜山身上各不相同的傷勢,這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姜山的傷勢極重,而且身上還殘留著竹泉古武內氣的氣息,明顯是傷在竹泉手上。
可衛疆雖然同樣傷勢嚴重,身上卻沒有半點竹泉的氣息,更像是自己打傷了自己。
衛疆恐怕永遠也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這位,不僅是一位玄境高手,更是一尊合境層次的精神念師。
他那些故意搞出來的小動作自以為天衣無縫,其實任何一個細微的細節,都逃不過秦陽精神力的探查。
正是這些隱晦的區別,讓秦陽瞬間肯定衛疆身上的傷,絕對不會是竹泉造成的。
而且只有秦陽才知道,竹泉已經被自己打成重傷,就算還有幾分行動能力,也絕對不可能是一尊融境中期變異者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