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身上極度萎靡的氣息,在場所有人都能感應得清清楚楚。
“就是,總不能是衛隊主動將那竹泉給放跑的吧?”
另外一名湖昌小隊的隊員也是隨之開口,這樣的反問原本只是強調一下此事的不可能,卻讓衛疆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因為連這個隊員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認為絕不可能的事情,其實才是事實的真相,無意間說出了這個真相。
“呵呵,說不定真是衛隊長主動將那竹泉放跑的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笑聲突然從那個年輕人的口中發出,讓得屋內所有人先是一愣,緊接著盡皆滿臉怒色。
“胡說八道!”
“你這是誣蔑!”
“這用心真是太狠毒了!”
“……”
一時之間,湖昌小隊所有人都是義憤填膺,指著秦陽破口大罵起來。
唯一一個一言不發的衛疆,心底深處忽然生出一絲隱隱的不安,心想這個秦陽難道是發現一些什么了嗎?
說實話,在從竹泉口中得知秦陽的某些身份之后,他對此人還是相當忌憚的。
不說別的,單是這修為實力,衛疆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玄境高手的對手。
所以衛疆必須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讓整個湖昌小隊跟自己同仇敵愾,先入為主地認為湖昌小隊是遭到了秦陽的陷害。
不得不說衛疆這一手苦肉計耍得很成功,包括姜山在內的湖昌小隊所有人,現在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不管怎么說,秦陽終究是一個外人。
他所說的話,可信度肯定沒有衛疆高,如今更是意有所指地誣蔑湖昌小隊的隊長,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樣的誣蔑極其嚴重,這等于是在說衛疆以權謀私,真要依照鎮夜司的司規,恐怕他得被關到禁虛院去。
這個秦陽真是太惡毒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讓你將衛隊往死里整?
“秦陽,這話可不興亂說,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衛某一定會向鎮夜司高層投訴到底,替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衛疆的臉上也再沒有那副緩和的神色,想必任何一個鎮夜司成員,在遭受這樣的指責時,都不可能再淡定。
“就算你是想開個玩笑,但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我們湖昌小隊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吧!”
未免夜長夢多,衛疆還是想要先將這個不速之客趕出湖昌小隊的駐地。
只要此人退去,那有些事情也就好辦得多了。
不過衛疆倒是沒有太過擔心,他相信只要對方抓不住竹泉,就拿不到證據,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
竹泉畢竟是天道府的長老,又在湖西省經營多年,總歸會有一些屬于自己的隱秘門路,不可能這么快就被人找到。
再加上有他衛疆這個湖昌小隊的隊長暗中幫助,可以影響大夏鎮夜司的追擊方向,他覺得當保萬無一失。
“就是,我們湖昌小隊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既然隊長都已經發話,姜山等人便再一次鼓噪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將對方給趕出去的架勢。
除了衛疆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秦陽的厲害,更不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尊合境強者,這也算是一種不知者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