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平修煉無形秘藏多年,修為早已經步入“中士求道”,結合仙傀門中奇詭法術,操弄傀儡人偶的本事,實力豈是尋常江湖武夫所能及的,他有這種自信并不奇怪。
只是,他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另一層擔憂。
比方說,青衣小廝和那個藏身在同玉班的花旦是什么人他們背后隱藏的到底是誰
會不會是無憂生呢
賀平無言地握緊拳頭。
這也是他最為心憂就是這一點。
賀平十分確信,無憂生必定在自己身上留下后手,自己修煉的法術是有致命缺陷的,等自己“做繭自縛”,完成活傀儡的祭煉后,無憂生就會以傀儡術,將他煉成自家的傀儡。
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應當并非如此
“不對,我連換心都沒有成功,無憂生這時出手也沒有意義,他的后手應當要等我成為活傀儡后才會發動”
賀平的雙眼也變得狐疑了起來。他深知自己因為修煉傀儡術,盡管目前看似無礙,但是實際上已經坐困危局。
因為自身所習術法的缺陷,他想要活命只能把自己煉成活傀儡,然而真的要這么做,只會被傳他傀儡術的無憂生所算計。
“我必須要破局,但是,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情報。”
賀平感到最無奈的就是自己對于修行界相關的情報一無所知,他在北地經營多年,并沒有搜集到修行中人太多線索,就算查到些許消息,也只是一鱗半爪、支離破碎的東西。
“離開北地的話,前往中土,到大幽王朝的中心都城玉京城去調查,有可能會獲取更多線索,可惜,我的身體并不適合遠行,再者,賀家的勢力也只限于北府州這一畝三分地里”
坐在椅子上的賀平舔了舔嘴唇,他也有些焦躁。
我需要知道無憂生和仙傀門的更多情報坐以待斃不是我的習慣
他沉下心思索起來,心中回憶起發生的一切,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而過。
“等一等,我是不是先入為主了,照目前的局面來看,最有可能的,恐怕是另一位仙傀門中的人嗎”
無憂生的算計不會這么粗糙,這么顯眼。
如果是那個無憂生,算計人的風格會更加的高深莫測,宛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想通了這么一點,賀平的心思一下子活絡起來,他猜測這件事未必與無憂生有直接關系。
“或許,應當有必要找到那個小廝,還有他背后之人”
賀平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他覺得自己應當冒一次險,在這件事上賭上一把,反正自己也沒有“換心”,還不具備祭煉成活傀儡的先決條件,那么就算面對仙傀門的“同門”,也不用擔心中了無憂生的后手。
關于這一方面的推斷,對于無形秘藏研究多時的他還是有點把握的,傀儡術畢竟只能對傀儡最有效果,自己只要還是活人,仙傀門人也未必能拿自己如何。
沒錯,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再者,萬一這次真的是陷阱,也沒什么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