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急著出手,看清來者是何人再動手也不遲”
他話音剛落,驀地風聲呼呼,大門被人猛烈推開,數道人影跨入門檻,打前頭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紅衣人,外帶猩紅披風,一張國字形方臉,也是有如鮮血般赤紅。
他身后也是一群扎著紅巾的同伴,人數有七、八人。待到這紅衣人踏入殿內,便以一雙的然尖銳的眼光打量著火邊的這幾人。
“想不到這種荒山野廟,原還有先到的客人,幾位是哪條道上的”
“我們不過是過路的行腳商。”
“喬大人”的手下見到這群扎著紅頭巾的人,也不想節外生枝,淡淡地答道:“來這里也只是避雨,待到天亮后,就會離開。諸位還請自便”
“好。”
紅衣人也看不出斬邪司來的這幾人虛實,也只能帶著幾個同伴,尋了個角落,升起火來,在火堆邊烘烤起來,只是,廟宇中的雙方都時不時朝著對面投去戒備的目光。
斬邪司的夜蝠們,顧忌著自在療傷的“喬大人”,只好守在“喬大人”身邊,也不敢胡亂行動。
那紅衣人來歷也不簡單,他也注意到這群斗篷人不是凡俗中人,只是,他也看不出對方虛實。
雙方就這樣一直保持著互相戒備的模樣,直到這荒郊野外中的佛廟大門被人再度推開。
“好大的雨要是再找不到去處,淋了這么一場大雨,怕不是要大病一場”
這時,闖入這破廟的是一個年輕的書生,背著個書筐,穿著一身綴著補丁的青衫,冒冒失失的闖入佛廟里,他一見到廟中有這么多人,頓時也吃了一驚。
“諸位兄臺,小生想抄近路去鄰縣,不想,半途迷了道,今日想要借貴寶地一宿。”
“原來是個讀書人。”
那紅衣人聽到這話哈哈一笑。
“這廟宇是無主之地,閣下請自便好了。”
書生又看了一眼斬邪司的幾人,發現對方沒有理會自己,也唯唯諾諾了點了點頭,進了廟中正殿。
“對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淋了血,不妨到這里來烤烤火,也免得受了風寒。”
紅衣人也好心的請他過來烤火,書生也幸然同意,坐到了火堆邊,脫下濕透的衣服,借著火烘烤起身子。
紅衣人也借著這個機會,與書生交談了幾句。他是個湖,略微攀談幾句,就弄明白了這窮書生的身份。
這書生姓張,名為俊臣,就住在金河州,他有個親戚去世,趕路打算去奔喪,誰料到半夜下了大雨,只能來廟里避雨。
張俊臣與紅衣人一番攀談,到了半夜,困倦到不行,就枕著行囊睡在地上。
他很快就睡著了。
到了大半夜,張俊臣被凍醒了,他抬起頭來,發現篝火變小了許多,廟的正殿也忽明忽暗。
“人怎么好像有些變少了”
他打了個哈欠,掃了一眼,發現篝火邊的紅衣人身邊的同伴,也一個個昏暗過去,只是本來有七、八個人,現在少了兩個。
“應該是去外面解手了吧”
他也沒有多響,又閉上雙眼繼續睡。
沒一會,雨停了,篝火也熄滅了,而廟宇中漸漸響起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咔嚓,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