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走過的光年
”
一首歌的表演時間只有四分鐘,但是陸嚴河卻感覺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
在他心中發酵了很久的情緒,那些無法言之于口的起承轉合,跟著歌聲唱出來,仿佛要乘著白鶴飛上青空。
到他最后一首歌演唱結束的時候,現場的燈光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他能看見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每一個人的臉。
陸嚴河這一刻感受到了久違的暢意,就像上一次在小歌聚眾燴唱完后的那種暢意。
現場有好些人的眼眶通紅。
不是陸嚴河唱得多么感人,他也不是那種風格,他唱出的感覺是少年肆意,是晴空一鶴排云上的疏朗。
但現場本身很多觀眾都是剛考完高考的高中生,很多人聽著陸嚴河的那些歌詞,想起再也不會回去的學校和教室,就動了容。
陸嚴河并不知道,今天李鵬飛也在現場,他搞到了兩張票,帶著徐子君一塊兒來了。
他們坐在觀眾席上,聽陸嚴河表演完,李鵬飛跟徐子君說“看看,老陸對我這個老同學多上心啊,這么舍不得我,還專門寫了一首歌來記念我。”
徐子君有些疑惑“這首歌是寫給你的嗎”
李鵬飛非常自信地點頭“當然了,他在班上除了我,還有誰跟他關系不錯要不是我,他在班上可是一個朋友都沒有。”
徐子君“他跟琳玉和陳欽的關系不也挺好的嗎而且,他跟七班的陳思琦也很熟。”
李鵬飛“那誰也沒有我跟他的關系好吧”
徐子君想著自己好幾次見到陸嚴河跟陳思琦走在一起的畫面,心想,那可不一定。
當然,她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陸嚴河準備下臺了,這時,耳返里忽然響起侯軍的聲音“嚴河,稍等一下,幫個忙,后面的嘉賓還沒到,臨時加個采訪聊天的環節。”
陸嚴河一愣,頓時有些傻眼,一時間都不知道做什么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傻站在原地。
他笑著跟現場的觀眾揮了揮手。
現場一陣激動的尖叫。
這個時候,彭之行終于出現了。
“嚴河,請留步”
陸嚴河松了口氣,轉頭看向匆匆上臺的彭之行。
陸嚴河一看他的樣子,估計也是臨時接到的消息,有些慌亂。
“行哥。”陸嚴河向他禮貌地致意。
“真好聽啊,這首歌。”彭之行一邊朝他走過來,一邊說,“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首歌是你自己作詞作曲的,是嗎”
“對。”陸嚴河點頭。
彭之行笑著問“能不能給我們大家講一講你寫這首歌的背景”
他這是臨時想的問題。
臨時接到導演組的消息,后面的表演嘉賓還沒有化好妝,后面幾個已經到場的表演者不肯提前出場表演,導致出現了空場,只能由他來找陸嚴河撐一下場子。
彭之行也是一頭霧水,但不得不頂上。主持人就是無論遇到任何情況,都必須將場面撐住。
在彭之行的眼中,這就是一個很常規的問題,講一講寫這首歌的背景,講一講故事,趁著這個時候,他再組織一下語言,看等會兒要問一下什么,好把時間給撐過去。
但他這個問題正好問到了陸嚴河的空白處,他可沒有寫這首歌的背景。
情急之下,只能胡謅。
“就是讀書這幾年帶給我的一種感覺,讓我想要寫一首歌紀念一下。”開了頭就好往下說了,陸嚴河說“我也是今年剛剛畢業,和大家一樣,經歷了一個非常痛苦、難熬但苦盡甘來的高三,我想大家跟我一樣,都有一些話,沒辦法直接跟老師、同學和朋友說出口,所以,無法直接說出口的,就寫成歌。”
“說起來,這首歌還有個故事呢。”陸嚴河笑了起來,有一個遺憾他一直想要彌補,但沒有機會,沒想到現在可以直接說出來,“當初我要上小歌聚眾燴唱這首歌,但我只寫了曲子,沒有編曲,當時晚上九點就要彩排,是我一個好朋友花了三個多小時,緊急幫我編出了一個版本,才讓我第二天能夠在節目中唱出這首歌。”
彭之行驚訝地問“這首歌是你的朋友幫你做的編曲”
“對。”陸嚴河笑著點頭,“我的朋友,也是我十三中的同學。”
“哇哦,那我能問問是男生還是女生嗎”彭之行馬上問。
陸嚴河不好意思地笑了,“首先我要強調,她只是我的朋友,然后我再回答你,她是女生。”
彭之行馬上“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