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深吸一口氣,長吁出來。
“我不現在去跟宋林欣把這件事問清楚的話,我以后都不知道怎么跟她打交道了。”
“該怎么打交道就怎么打交道。”陳梓妍說,“其他的以后再說,現在你在氣頭上,我說什么你也聽不進去,我只希望你今天晚上先冷靜,不要在氣頭上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了。”
“你承諾我的。”
“嗯。”
掛了電話,陸嚴河又深吸一了口氣,才將將把自己的火給壓下去。
講實話,這首歌是宋林欣寫的,也是宋林欣邀請他唱的,現在人家不帶他唱了,無可厚非,他也沒有損失什么。
可就是因為這一個月來的認識和排練,在發生這樣一件事之后,陸嚴河覺得自己難得獲得了一個朋友之后,又馬上失去了一個朋友。
被拋棄的感覺就像是被抽了兩耳光一樣,第一反應不是痛,而是惱羞成怒。
宋林欣眼眶通紅,看著自己的經紀人周夢。
“夢姨,你這樣會讓我失去陸嚴河這個朋友的。”
周夢很無奈,但也沒有辦法,“林欣,這是京臺希望的,這是他們舉行的晚會,陳子良是他們要力捧的歌手,我們沒辦法得罪京臺。”
宋林欣抱膝坐在沙發上,眼眶紅得像只兔子,說“當初明明是陳子良他自己嫌棄我這首歌太少女風,不肯和我唱。”
“這不是京臺的高層搞定了他,又重新把他塞了回來。”周夢在宋林欣面前蹲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我知道在這件事上你和陸嚴河都受了很多委屈,可很抱歉,如果我們硬頂著拒絕京臺的要求,后面你跟京臺合作的有歌來應也會受影響,你才剛出道不久,現在是最需要曝光的時候,沒有比有歌來應更適合你的節目了。”
周夢又說“你好好跟陸嚴河解釋一下,他真把你當朋友的話,會理解你的。”
“如果是我的朋友對我做這種事,我這輩子都不會理他了。”
宋林欣眼眶中委屈地含著眼淚,瞪著周夢。
“我也拉不下臉給他打電話。”
陸嚴河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氣的。
不過,已經沒有剛接到電話的時候那么氣了。
陸嚴河,你有必要嗎為這么一件事氣這么久你小肚雞腸嗎
一個聲音在腦海里質問他。
陸嚴河心想,你懂個屁。
等他反應過來時,呵,他已經跟自己自問自答好一會兒了。
陸嚴河猛地一下坐起來,睡不著,索性開燈、開直播,看書。
心情躁郁,看書平復心情。
他都懶得下床,直接把攝像頭對準了床頭方向,拿著書坐在床上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