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包括王重導演,以及臺上其他幾個演員,向他提問的制片人陳嶺,這里看向陸嚴河的神色都變了。
陸嚴河的發言,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我們有的時候會容易把風格理解成一個人所穿的衣服,有人喜歡穿的經典優雅一點,而有人喜歡穿的松弛肆意一點,但是,風格不僅僅是一個人穿的衣服,更是一個人的氣質,而在我們中文的語境里,我更愿意把它叫做風骨,翻譯成英語,我把它稱為區別于其他人的性格當然,這不那么準確,但卻是我現在所能想到的翻譯。”
陸嚴河又強調了一遍這是自己的翻譯。
“三山這一部電影,顯而易見,它跟大部分的電影不一樣,好或者不好,這由大家評說,但我們一定能夠達成一個共識,它不是一個可以從其他地方復制而來的電影,而是一個只有王重導演可以拍出來的電影。”
“欲望,沖動,憤怒,悔恨,命運,恐懼有人把導演理解為一個將自己所看到的世界裝進電影里的人,就像有人把風格理解成是一個人所穿的衣服的風格。”
“但我跟王重導演合作之后,我更愿意把導演理解為一個在重塑世界的人,他用他的思考、他的茫然、他的貪嗔癡、他的斷舍離去重塑一個電影里的世界。”
“它跟我們真實的世界截然不同,但我們卻在觀影的這兩個小時里,仿佛墜入一個龐大而迷離的夢境,看完了,醒來了,我們知道它是電影,它不是真的,然后在某一個惘然若失的時刻,腦海中回想起其中的一些段落,一個畫面,怔怔地反問自己,那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這是我理解的電影世界,它和風格有關嗎當然有關,但那重要嗎”
陸嚴河笑著說“重要的是,我們感受到了什么,電影是導演的作品,但它不是導演,它屬于每一個觀看它的人。”
陸嚴河說完,現場安靜了好幾秒鐘。
與這份安靜形成顯然對比的,是國內好幾個平臺直播間里的彈幕區。
隨著陸嚴河一句一句地說出來,一會兒英文,一會兒中文,但因為一直有實時翻譯,大家基本上可以沒有任何障礙地知道陸嚴河在說什么。
而越聽,他們的心情就越激動,越復雜。
陸嚴河這一番發言,我都快忘記他在說什么了,我就感覺他在發光。
從聊齋志異說到月亮與六便士,他竟然就這么信手捏來,連別人的評價都記得,還能現場直接即興翻譯成英文
你們別關注這些外在的東西行嗎你們認真聽陸嚴河說的話,太高級了,太牛逼了,他完全就是站在另一個維度把永山河三那個sb按在地上摩擦
陸嚴河說話高級牛逼,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好俗,我就是覺得他這種鎮定自若、款款而談的姿態好帥,我根本聽不見他說什么。
同上,我也俗。
陸嚴河這番發言,簡直就是把這場媒體見面變成了他的表演,外網已經在熱議了。
我一個外國網友問我聊齋志異是什么,問我有沒有英文版,靠,我哪知道它有沒有英文版
陸嚴河這波文化輸出,牛逼到爆啊。
別人都說陸嚴河僥幸考上振華,成了振華的污點,現在,誰還敢說陸嚴河是振華的污點太牛了,我都要感動哭了,不愧是振華的學生,不愧是振華文學院的
觀看直播的人是少數,但隨著各大媒體將陸嚴河的發言截出來,做成長圖,發到媒體號上,到的人越來越多。
其實,本來這樣一段發言,就算說得再好,頂多因為發言的人是陸嚴河而受到一些平時關注娛樂圈的人的關注。
但這次的事情,卻源于日本記者的“惡意”提問。
于是,這件事就變成了陸嚴河機智駁斥日本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