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生無法掌控的“失控”。
對于王重面臨的困境,陸嚴河也暫時提不出好的解決方式。
只能交給王重自己來解決。
他是導演,這是他創作面臨的困境,只有他自己能走過去。
還好,這部電影沒有開機時間,沒有資金壓力,可以不用管時間,可以讓它先慢慢地等一會兒。
陸嚴河說:“如果實在找不到解決的方式,就先拍別的電影好了,先放一放,說不定放著放著,一條路就出現了。”
王重嘆了口氣,說:“我暫時也沒有別的項目讓我有想拍的欲望。”
陸嚴河:“那要不你去靈河的項目庫看看,有沒有你感興趣的你要是想做,就把劇本轉到你的公司,你去做。”
王重:“回頭我去看看。”
“不過,導演,你有考慮過拍一些跟你平時完全不一樣的電影嗎”
“嗯”
“我是自己在拍《焚火》這種電影的時候,忽然想到,這樣一個故事,如果交給你來拍,會是什么樣的風格。”陸嚴河笑著說,“你有充足的預算去玩畫面、玩特效,我就在想,你那‘鬼神不敬、陰陽相融’的風格,是不是能帶來一個前所未有的觀影體驗。”
王重搖搖頭。
“《焚火》這樣的電影,我拍不來,回本壓力太大了,我也不能隨心所欲地拍。”
陸嚴河卻說:“這可不一定,也許我們能夠找到一個能讓你燃起拍攝欲望、又能吸引觀眾走進電影院的題材和風格,它很罕見,但我覺得未必不行。”
他是看過諾蘭的蝙蝠俠三部曲的人,也是看過《瘋狂的麥克斯4》的人。
大片一樣能在作者表達與商業方面取得平衡。
王重導演跟很多藝術片導演最不一樣的是,他其實是一個非常善于講故事的導演。
他只是不喜歡“只講一個故事”。
陸嚴河不知道王重最終是否會愿意這樣拍一部電影。
也許愿意,也許不愿意。
陸嚴河只是拋出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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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說,你拍任何電影,我們都會百分之百地、無條件地支持。”
王霄拿出一份合約。
“這是我讓公司法務擬的一份合約,每一個條款,你有異議,我們都可以商量。最主要想要說明的,是我們不會干涉你的創作,只一點,如果我們判斷預算過大,或者是其他一些涉及制作成本上的問題,我們需要商量。”
鄭希莫接過合約文本,有些驚訝地看了看。
“你想用什么演員,想把電影做成什么樣子,我們百分之百尊重你的意見,當然,我們肯定也會有自己的建議,這一點,我相信鄭導你能理解,不過決定權在你手上。”王霄微微一笑,“現在的北極光,是你最好的合作方,因為這個業務板塊剛剛開始,我們跟你的合作,不是沖著票房去的,也不是沖著當下就要盈利去的。”
鄭希莫皺起眉,說:“這樣的條件……是真的嗎”
王霄點頭。
“是真的。”王霄說,“我不能說這樣的條件,它會給每一個合作的導演,事實上,你的合約是特別定制的,梓妍姐知道我們在找可以長期合作的電影導演,所以為我們推薦了你。事實上,《鋼琴家》剛在威尼斯拿了獎,我相信有電影公司會愿意給出比我們更好的條件,但我可以直接說,這樣的條件,不是一部電影或者兩部電影,五年之內,只要預算不超過兩千萬的項目,你想拍,我們幾乎可以說、一定支持,無論多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