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這些事,很重要的是——洛棠尊者開口問道:“敢問太上長老,究竟是什么事讓秦五師兄居然……”
“等他醒了再跟你們說吧。”孟玄看了一眼仿佛現在還沒回過神的晏燼,然后接著說道:“你看,他醒了。”
說著,只見秦霜周身氣勢內斂,一切異象都煙消云散,便是天上的烏云和雷霆也都散去,陽光從天上灑下,讓秦霜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都平和了很多。
“恭喜秦五師弟(師兄、尊者)突破混洞境。”李觀,洛棠尊者,元初山主,一眾長老都圍了上來,對著秦霜祝賀道。
秦霜臉上卻沒有分毫喜色,而是苦著臉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安海王帶回來。”
“嗯?”眾人都滿臉疑惑,李觀尊者更是挑眉問道:“師弟,此話何講啊?”
秦霜看了一眼孟玄,隨后嚴肅的說道:“山主和諸位長老都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和師兄,師妹處理就好,晏燼也留下。”
“是。”看著秦霜滿臉嚴肅,元初山主和眾多長老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離開。
當清玄峰上只剩下孟玄,秦霜,李觀,洛棠和晏燼的時候,秦霜才開口說道:“剛剛我帶著晏燼來請太上長老指點,太上長老以大神通觀測晏燼的經歷,命運,沒想到居然發現安海王投靠了妖族,他……”
孟玄沒有打斷秦霜,等著秦霜說完之后,才開口糾正道:“嚴格意義上,也不算是投靠妖族,在他的心里,他覺得自己是利用妖族助自己修行,等待著某一天成就帝君之后,就能夠反殺妖族了。”
“那被他害死的那些神魔,那些普通人,那些……怎么算?”秦霜低吼道,很明顯他還是很難接受安海王居然背叛了人族。
“或許是他這部分人的犧牲算不得什么吧,一切都是為了他計劃中人族美好的未來?”孟玄的語氣中也有幾分疑惑,很明顯他也不能完全確定安海王的想法:“你可以說他自大且狂妄,自負又愚蠢,但是,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是站在人族這一邊的,你不能因為他的愚蠢和自私而誤判他的立場。”
孟玄罵安海王也是如此,這人實在太蠢了,著實不想讓孟玄承認他出身人族,和這種自大、自負,自以為能掌控一切卻被妖族耍的團團轉的蠢貨一個種族,讓孟玄覺得很想脫離人族。
至于立場,大神通者哪里有什么絕對的立場,從天人之爭,到五大修行體系,再到四大本源世界之爭,大神通者們大多是多頭下注,哪里好處多往哪個立場走,祂們都擁有靈活的立場。
比如說秦玄本人,在天人之爭中,便以天命之名站在天道這一邊,但是,在人道占優勢的時候,又會以“人定勝天”的名義站在人道這一邊。
五大修行體系之中,秦玄就橫跨了五個,仙,佛,魔,神自然不用多說,而人道體系,雖然不曾正式的加入火云宮之中,但是火云宮文道諸子百家之中,道家與他關系緊密,而釋家更是由他傳承,釋家主就是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