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友此話是哪里說起?貧道和你晉州葉家無冤無仇,你晉州葉家與我龍虎山天師府也無冤無仇,我為什么要聯合血河派滅了你們晉州葉氏一族?
更別說,血河派乃是大唐朝堂欽定的魔教,我龍虎山天師府乃是道門符箓派的祖庭,人稱道門三大圣地之一,朝廷認可的正道教派,怎能和血河派攪和在一起?
也不瞞諸位,想必諸位也都知道當年李滄庭之亂的事,我天師府天師李清風之傷正是李滄庭引來的南荒巫蠱之道造成的,血河派作為南荒巫門血河一脈的圣地,也曾經插手其中。
那血河派與我龍虎山天師府乃是生死大仇,怎能合作?真是一派胡言。莫不是葉氏一族覆滅讓葉小友亂了心神,這才胡言亂語了?”
李牧玄輕笑著對不遠處還滿臉懵圈的姚遠與李紫陽說道:“姚長老,紫陽長老,快扶著葉飛山葉小友下去休息一下,等他穩定了心神,再請回來。”
“善。”李紫陽和姚遠聽著李牧玄說話,也緩緩的站起身,不過仔細看去,這兩人也有些顫抖,不過很快就被兩人平復了下來,聽著李牧玄的話向著葉飛山的方向走去。
“葉小友,不如下去休息一會兒?你放心,我們龍虎山天師府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姚遠的語氣之中滿是淡然,但是隱隱約約的也能聽出幾分幸災樂禍來。
葉飛山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位龍虎山天師府七重天境界的高功,心里也是冷靜了下來:“抱,抱歉,是我失言了。暫時……我就不下去休息了。”
“這個……”姚遠和李紫陽回頭看了一眼李牧玄,李牧玄微微頷首,兩人對著葉飛山拱了拱手又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是失言就好。”李牧玄開口說道:“莫要真的造成了什么誤會,到時候傳出去就不好了。”
葉飛山臉色鐵青的坐在原地,卻是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眾人看著葉飛山的狀態,又看了看李牧玄的態度,還有剛剛那天上的異象……有一說一,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剛才那些異象可都是奔著天師府來的,不為別的,那四招所在對角相連之后,交點應該就在龍虎山天師府上空,甚至于是就在李牧玄的頭頂上。
但是,很明顯的血河派的手段與白蓮宗的手段太過強硬了一些,在與其他兩家相撞之后,不只沒有定住,反而將那兩家的攻勢完全打散,然后直接打到了另外兩家的老家去了……
話說,如今看來,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晉州葉氏一族想要和其他三家聯合對李牧玄下手,甚至是對龍虎山天師府下手,結果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搞崩了。而另一個崩潰的勢力,恐怕就是黃天道了。
但是,如果要是約定好共同出手,這四家的招數應該會有所限制,調在同一個強度才是,怎么也不會出現這種強弱有差的狀態。
結果,如今看來,就是兩家強,兩家弱,然后把自己給玩崩了,當然,作為四家的目標,龍虎山天師府反而什么事都沒有,這就有些怪異了。龍虎山天師府,或者說是李牧玄究竟在這次交鋒之中做了什么?
這也是在場的眾人無人離開的緣故,他們都想知道李牧玄,天師府在這一場交鋒中的角色,至于葉家和黃天道的事,他們所在的勢力自然會有人去查,用不著他們操心。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中一定有李牧玄的手筆,不然,李牧玄,或者說是龍虎山天師府絕對不會到現在還這么鎮定。
鎮定……龍虎山天師府的高功們怎么可能會鎮定呢?黃天道,晉州葉家,血河派和白蓮宗幾乎都是龍虎山的老“朋友”了,尤其是第一個,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對頭。
而晉州葉家想要擴張的心思藏也藏不住,他們的算計雖然沒擺放在明面上,但是,同為世家,對晉州葉家的動作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有的甚至還在后面推了一手,就說這次要對龍虎山天師府的李牧玄下手之事,晉州葉家就偷偷聯系了幾位“同道”,只不過人家沒答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