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牧開始修行之后,本來對秦牧未來沒抱什么希望的殘老村眾人感受著秦牧越發強大的力量,臉色也是越發的變幻莫測了。
倒不是說別的什么,主要是秦牧修行的只不過是最為隨處可見的“導引功”,這玩意在外面也就頂多成就一個普普通通的武者,想要超凡幾乎不可能。尤其是一個普通的凡體去修行,那更是沒什么成就。
但是,秦牧就不一樣了,在每日大量的四靈之血的供養之下,再配合這“導引功”,雖然還沒突破這靈胎壁壘,但是同等境界之下,秦牧體內的元氣是村里人的幾倍。
要知道,殘老村里這些人,曾經都是一方強者,在同等境界下,體內元氣本不是其他普通修士能比的,而秦牧……
看著剛剛喝下一大碗四靈血,正在修行的秦牧,藥師都忍不住對村長說道:“究竟是牧兒的體質太強,還是這導引功的效果太好,亦或是四靈血的供應太多?”
“都有可能吧。”老村長也是一臉邪門的表情:“對的時間,對的人,對的東西……我現在突然理解了那位骨頭道友的意思了。”
“難道說牧兒就是那個對的人?”藥師也在震撼:“難道說,咱們還能看見一位真神的誕生不成?”
“不一定是真神,不,應該說不只是真神。”老村長的目光深邃了許多:“那位骨頭道友認可的強者,怎么可能只是真神境界?”
“是啊。”藥師感慨:“可惜牧兒體內的元氣沒有屬性,若不然,他現在的戰力也不會比一般的靈胎強者弱了,話說,牧兒的元氣不會一直沒有屬性吧……”
“不知道。”村長搖了搖頭:“或許,牧兒會另有機緣吧。”
“要不要去問問骨頭道友?”藥師提議道,老村長眨了眨眼:“問問也行。”
藥師笑了笑,隨后轉身離去。
殘老村最后面的小破屋里,江玄坐在搖椅上,左半身繃帶的部分裸漏在天空之下,而右半身完好的部分卻被房屋的陰影遮掩,藥師從倒塌處進入破屋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怪異感。
那平靜的躺在搖椅上的少年仿佛一只恐怖的巨獸,仿佛要吞噬著一切的怪物,恐怖,黑暗與瘋狂,仿佛要……
“出去……”明明是悅耳的少年音,但是這一刻卻讓藥師聽到了無數怪物在嘶吼,無數的生命在哀嚎。
在這恐怖而又可怕的聲音之下,藥師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離開了破屋的范圍,這一刻之前的感覺全部消失,只剩下仍然熟悉的殘老村。
“從門進來。”少年的聲音從屋里傳來,藥師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木屋,眼神中卻是帶著幾分畏懼,不過最后還是開門走了進去。
這一次,什么也沒有發生,一個普普通通的屋子,坐在正中間搖椅上的怪異少年,一個茶幾,上面擺著一套普通的茶具,剛剛的一切詭異都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淡然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