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那種吟詩作對的風流才子,也不說是那種出口成章的文人,但是,總能寫出一篇能夠讀起來通順流暢,可以理解,用詞準確的文章、寫出一筆規規矩矩,能夠讓人看得清楚的文字不是?
只不過,老村長沒手沒腳,寫出的字太過鋒芒畢露,而馬爺……若是馬爺真的這般才思敏捷,當年也不會只是一個神捕而不是一方大員了。
相比之下,作為天圣教的執律長老,平日里要斷天圣教各堂口的案子,且因為犯人什么身份都有,與各堂口的牽扯不少,如何在給予犯人相應的懲戒的基礎上,平衡各堂口之間的關系……人情世故,思維邏輯可謂是頂頂的,或許那位文元祖師也比不上他,不然,此次來此,文元祖師也不會帶著他了。
因此,經過了長久的思考之后……實際上沒超過一秒,老村長就和馬爺決定了秦牧的新老師。
至于執律長老的想法……不重要,眼看著文元祖師因為這少年得了機緣,而且文元祖師的想法,執律長老也清楚的很,教導下一任教主,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一個月的安靜日子很快就過去了,這一日,馬爺和老村長正盤坐在村口處的一塊大石頭上吃吃喝喝,順便討論他們正在創造的度過神橋的法門,就看著村門口走來了一個老和尚。
老和尚身上披著一件灰色的袈裟,里面則是米白色的僧袍,無論是袈裟還是僧袍上都是縫縫補補的,打了不少補丁,渾身有些瘦,雖然不至于稱之為干瘦,卻也有幾分皮包骨頭的模樣。
老和尚背著一個半人高的木盒,拄著一根一人多高的木杖,晃晃悠悠,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殘老村門口。
看著村口坐著的兩人,老和尚如釋重負一般的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可終于到了。”
看著面前的老和尚,坐在門口的馬爺臉色都變了,似悲似怒還帶著幾分不知名的柔和,面色之復雜,著實令老村長長了見識。
“道兄,好久不見啊。”老和尚看了一眼馬爺,然后對著一邊的老村長打招呼。
老村長看著這老和尚也是滿臉的怪異:“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這老和尚不在靈山納福,不在大雷音寺講經說法,做你的佛主,跑來大墟做什么?”
“不得不來,不得不來!”老和尚苦笑了一聲,隨后將背后的木盒拿下,放在了身邊,這才接著開口說道:“一路艱辛,不知道老僧能不能討口水喝?”
老村長揮了揮自己的斷臂:“你總不能指望著我給你拿吧。”
老和尚搖了搖頭:“不敢不敢,怎敢勞煩人皇親自動手?”說著,目光卻是看向了一邊的馬爺,目的不言而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