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頭疼得厲害,對于眼前這個自稱要找“玉郎君”的華貴夫人,他真的無可奈何。
她口中的“玉郎君”是誰,平日里和藥師接觸最多的老村長自然不會不知道,實際上,殘老村里,除了不知身份的“骨頭前輩”和棄嬰“秦牧”之外,其他的人,互相都有了解。
只不過,都已經淪落到這等地步了,“同是浮萍霜雪身,莫作持刀相向人”,大家來殘老村都是茍延殘喘,躲避災禍,求個清凈的,沒必要上綱上線,把對方的老底扒出來,不斷的刺激對方的傷口。
只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對于這位口口聲聲來找“玉郎君”的人,他也沒辦法,畢竟,這人的身份著實有些麻煩——延康國的太后。
老村長雖然久不出大墟,但是殘老村里還是和外面有聯系的,當然,最重要的是,當今延康國的重臣,太學宮大祭酒,天魔教文元祖師就在殘老村里修行呢,那位跟隨著文元祖師處理天魔教諸事,同樣也在延康太學宮任職的天魔教執律長老也在,怎么可能認不出這位絲毫不帶遮掩的延康國太后?
只是,這位的身份可不一般,她可是延康國當今圣上的親生母親,親生的!如今就這么獨身一人跑來了大墟,找到了殘老村。
老村長自然是相信這位太后對藥師的情感的,畢竟,這眼中的急迫與擔憂,還有忐忑以及更多的愛意是藏不住的,只是,這人的身份著實麻煩的厲害……
這可是延康太后,延康國皇帝的生母,若只是普通的嫡母之類的自然無所謂,但是生母……延康太后跑來找藥師是為了什么,懂的都懂,這不就相當于給上代老皇帝戴帽子,給當代皇帝找了個后爹嗎?這誰能忍?
偏偏,延康太后還自己找過來了,只能說當代的延康皇帝能忍凡人之不能忍,是個真的狠人啊。也怪不得延康國能成就如今的大勢了,若是他們不曾突破神橋,怕是也難擋延康國的發展,只是……老村長看了一眼村子邊緣處的破舊木屋,最后嘆了一口氣對著延康太后說道:“聽牧兒說,藥師出門去采藥了,至今已有三四個月了,歸來之時不定,道友不如回去等等消息?”
“出去了?”延康太后嘆息,隨后說道:“他總是要回來的吧,不知道我能不能在村里等他歸來?”
老村長深深地看了一眼延康太后,最后還是說道:“村里都是一群大男人,道友畢竟是女子身,這樣不太方便吧。”
“道兄說笑了,我這個年紀了,還能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延康太后輕笑:“而且我信修為道兄都是正人君子,總不會趁人之危的。”
延康太后都這么說了,老村長還能說什么,最后自然也只能同意了延康太后的說法,將延康太后引入了村內。
看著村子里越來越多的人,老村長也是頗為無奈,他本來只想搞一個養老之地罷了,沒想到現在村里的人是越來越多,而且身份也越來越麻煩。
以前殘老村里的人大多是和外面沒多少因果的,無論是天刀,還是他,亦或是藥師,馬王神,槍神,神偷,甚至是天工和聾子,都是那種無牽無掛的人,但是如來,天魔教祖師,延康國太后等人可并非如此,背后都拖家帶口的,盡是麻煩。
不過,考慮到他們自己有所突破之后也不能一輩子躲在大墟之中,總是要走出去履行自己的職責的……所以,老村長也沒拒絕這些人的入駐。他畢竟是當代人皇,總要為人族考慮一番不是?
這幾位都是延康這邊最強大的勢力的主持者,以后推行普通人的修行法門,推行跨過神橋的法門說不得還要請他們幫忙。
至于秦牧,依照秦牧的年紀,哪怕真的成為了如來,圣師,想要真正的掌權怕是還要一些功夫。